「我知道了。」
他起身跟他告辭,都要走了,傅成憲不輕不重道:「聽說這丫頭以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傅南期腳步停住,回頭:「您聽誰說的?」
這兄弟倆一樣,被人質問,永遠不會理虧,而是反客為主質問別人——傅成憲道:「這不重要。我只是要你知道,你弟弟再怎麼樣也是弟弟,感情的事情,別跟這些恩恩怨怨的混在一起,免得到時候後悔。」
他說得隱晦,其中的含義卻已經非常明顯。
傅南期漠然,半晌才道:「我跟她是我跟她的事情,跟阿宴沒有關係……」
傅成憲擺手打斷他,端著茶杯朝樓上去了:「有這句話就夠了。其餘的事情,你自己處理。」
……
傅南期晚上10點多才回來,還給她帶了一盒草莓。
溫淩洗乾淨後,仔細去葉,抓了兩顆到嘴裡:「甜——」
「甜和酸,有時候只是人的主觀感覺。」他也捻了一顆來吃,吃完後,皺皺眉,抽回了手。
「你們男人的抗酸和抗疼痛能力都很弱。」她語氣嫌棄。
傅南期看她一眼,失笑,拿紙巾擦拭上面沾到的水漬:「今天見過我爸了,什麼感覺?」
溫淩還真被他問到了,猶豫會兒,道:「……頭髮很黑,很精神……」
傅南期頓了下,旋即笑出來,一點不客氣:「他那是染的。」
溫淩:「……」
新的一週,天氣繼續降溫,溫淩把能翻出來的衣服都搬到了傅南期這邊。
早上整理的時候,主臥房間的六個衣櫃基本被她塞滿了。她佔五個半,他半個,堪稱不可思議。
溫淩便用除蟎儀整理床褥邊假惺惺地說:「我也不知道我的衣服怎麼會這麼多啊,感覺沒多少啊,以前想換兩件都找不到能換的呢。」
傅南期端著清咖在旁邊道:「每種款式都要來一件,每種顏色也要佔全,按照你這個標準,確實是不夠啊,應該把整個商場都買下來,或者自己開一家。」
溫淩撣大衣的手停住:「……」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當然,她嘴裡是不會承認的。
到了公司,溫淩召開了一個全體會議,終於把產品的推廣和銷售方案和制定了。首先是分批次,聯絡之前就準備合作的公司,剩下的渠道,則由紫光這個合作方來敲定——這也是一早就談好的。
本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但是,不知為何,這日下午內部緊急召開了一個會議,這事兒就擱置了。
會議結束後,溫淩追了上去:「師兄,這怎麼回事啊?上面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許述安似有難言之隱,頗為閃爍其詞:「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上面下達的指令,我們照辦就是了。」
溫淩卻隱隱察覺出了不安的苗頭。
在a輪融資的時候,陳家恕和傅南期已經談妥,關於股份佔比和銷售渠道等方面的相關事宜。
不過h5的大獲成功遠遠超出預期,反而打亂了計劃。加上後期融資新加入的幾方,這個權衡就更加失衡。利益往往驅使人鋌而走險,瓜分不均,更容易出問題。陳家恕又是個老油條,在利益面前,和稀泥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只是,這麼直接地打傅南期的臉,恐怕局面……溫淩憂心忡忡地回到座位上,進門時卻遇到了任淼。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正對著鏡子補口紅。
溫淩神思不屬,也沒怎麼看路,差點跟她撞上。
任淼堪堪剎住時,臉色難看,不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倏忽又笑起來。
溫淩面無表情,眼裡的厭煩不加掩飾:「好狗不擋道。」
任淼面色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