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澳洲的這半個月,溫淩也沒有忘記關注國內的事情。
隨著官司的結束,紫興和紫光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階段。這早就不是傅南期和傅宴的私人矛盾了,而是兩家公司在理念、市場搶佔方面都存在巨大分歧。
沈謙雖然聲稱是傅南期的老朋友,根據她這段日子的觀察,這種「感情」論斤論兩來稱也沒幾毛,這人就是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薛洋卻是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和傅宴站到了一塊兒。
溫淩心裡也不由為傅南期捏把冷汗。
但是轉念一想,這麼多大風大浪他都過來了,這種局面也不是沒有端倪,想必他應該有應付的方法。
她稍稍安了幾分心,繼續投入自己的工作。
東利的內部結構不似曾經的興榮那麼複雜,她展現了自己的能力後,反對的聲音就很少了。
更多的矛盾和挑戰還是在外部。不過,內部也不能鬆懈。
她把新制定的財務目標跟董事會和沈謙匯報後,又跟管理層探討了一下,提供了一下新的財務資料……總體而言,雖然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革新,穩定現局面卻是綽綽有餘了。
連沈謙都私底下跟人說,她性格較為保守、謹慎,不是一個大刀斧闊的「革新者」,卻是個腳踏實地、認真工作的人,在「守業」方面有極為獨到的能力。
對於溫淩而言,來到東利,等於從白領階層跨入了金領階層,是事業上很大的一個邁步,也是一個階段性的嘗試,受益匪淺。
不過,也有讓她心虛不平的事情。
茶餘飯後,常能聽到關於紫光和紫興的現狀,傅南期最近的境遇似乎不大好。蘭斯科技當初是他大力栽培的公司,自然投入了不少資金和人力物力,尤其是在渠道方面,現在一舉脫離,等於前期工作都打了水漂。
而且,是和紫興一塊兒站到了紫光科技的對立面。
換位思考,要是她站在傅南期這個位置上,得原地爆炸不可,虧得他還能沉住氣。
很快到了年假。因為今年年假較短,留京的員工不少。從澳洲回來時,今年的工作差不多已經進入尾聲。
有關部門都跟她交代了工作且呈上了財務報表,她召開專案組核計了三次,基本沒有問題。
這一年,在這樣有驚無險中度過了。
算得上是極有意義的一年。
雖然失去了很多,比如朋友、同事……但也收穫了很多東西。比如,對工作定位得更遠了,對未來的路也有了更清晰更明確的認知,人也豁達輕鬆了不少。
放假前一天,她去學校看了溫慈,給她買了新衣服。
溫慈問她:「新聞我看了,傅哥沒什麼事情吧?」
溫淩道:「他那麼厲害,能有什麼事?」
溫慈道:「有時候覺得他很強大,很深沉,好像沒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但是,其實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也會孤獨,會寂寞。」
溫淩沉默,沒有作答。
溫慈無意中落後了她半步,望著她若有所思的背影,伸手在她掌心悄悄撓了一下,迫得她停下步子。
「?」
溫慈看著她,見她表情迷茫,似乎魂不守舍的樣子,抿了抿唇才開口:「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的。姐,你有時候太計較了,感情的付出和得到並不是對等的,你傾心去愛一個人,也許得不到他對你一半的愛,那我們就不去愛了嗎?你對我尚且這麼照顧,就不能對他多幾分信心嗎?」
溫淩沒說話,半晌才笑起來,捏一下她的臉:「他有多喜歡我暫且不說,我倒是看出來了,你好像很喜歡他。」
溫慈點頭,很坦率:「但我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