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開了兩個多小事,結果不開!」她回頭瞪他,還不都是他出的餿主意!非要來這兒!
他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好聲好氣:「其實,你想進去也不是沒辦法。」
她果然被勾動心思,目不轉睛望著他。
他勾勾手指。
她乖覺地靠過去,就聽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你怎麼行啊?!」溫淩被這想法驚到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像是第一天認識他這個人一樣。
傅南期絲毫不以為意:「沒關係的,只要不被人發現。小時候,我還翻過那裡面的牆呢。」
他豎起的食指點了點上面。
溫淩睜大了眼睛。
後來,她也不知道是腦子哪根筋出了問題,竟然跟著他繞小路去了側邊,然後踩著棵矮樹翻了進去。
爬上牆頭的時候,她壓根就不敢往下跳,可憐巴巴地趴在那邊看著底下人。
傅南期張開雙臂:「你下來,我接著你。」
她滿臉懷疑,眼神測量了一下牆頭到下面的高度,遲遲不肯下去。
傅南期:「那是你的心理作用,瞧著高,其實一點都不高。你只要別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還是不肯。
後來他只能道:「再不下來,一會兒巡邏的人來了,把你逮住,去門口張貼大字報。」
溫淩被嚇到了,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結果,有驚無險。
她拍著胸脯躍躍欲試:「原來我這麼厲害。」
他看得好笑不已。
他們在園子裡鑽來鑽去繞了會兒,後來爬上了一處高地,裡面有一個涼亭。溫淩迎風舒展了一下雙臂,夜色下的北京城,風光大好。
說來也是好運氣,逛了快半個小時了,一個巡邏的人都沒碰上。她把心裡的想法跟他說了,傅南期只是微笑。
那時她沒多想,後來才知道,這是他的手筆。
原來,她一開始就被他給騙了。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有點咯噔,後來跟他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他倒是有點奇怪的樣子,問她,你不是不喜歡排隊嗎?
溫淩啞然。
夜色下,他側臉安靜,丰神俊朗,眼睛裡似乎有星光閃爍。不過,哪怕是在微笑,也是寂寞的。
認識他久了才能感受到,他是個從裡冷到外的人。
這種超乎常人的理性,有時候讓人不寒而慄,有時候也讓人無來由地心生唏噓。從傅平的嘴裡得知,他母親也是個性格強硬的人,說一不二,很早就跟他父親離婚了。
她雖然沒見過傅宴的母親,也知道那是個八面玲瓏、嘴巴又伶俐的女人,想必更討男人喜歡。
他父親似乎也更偏愛幼子。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想必,也縱成了傅宴那種無法無天的性格。
回去的時候,溫淩說:「那隻兔子耳套你還留著吧?」
他苦笑:「你不會真要我戴吧?這東西,打死我也戴不出門。」
她雖然也沒有想讓他真的戴,可他這樣說,她就不高興了:「戴一下能怎麼樣啊?又不會有人笑你。」
誰敢笑話他啊?
晚飯決定在屋子裡吃。不過,溫淩也不想做飯,正好天氣越來越冷了,她提議吃火鍋。
傅南期:「家裡沒有鍋。而且,在家裡吃火鍋,吃得一屋子都是那味道,你覺得好?」
這一點上,她很固執:「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挺好!」
傅南期拗不過她,兩人去就近的超市買了個烤涮一體的鍋子。他醜話說在了前頭:「味道難聞的話,我一定會開窗通風的,到時候,別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