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疲憊的第四日,就連尉遲東陵都有些支撐不住了,這幾日來的高度集中精力,消耗了他不好的心血,就連他的兩腮也明顯瘦了下來,四十幾歲的人竟然在這幾日多出了幾根白髮,他回頭看著自己走過的路途,已經走過了一半了,他嘆了口氣轉身對莫白道:“莫兄弟,你看我們已經快緊接幕雪城了,依舊毫無動靜,是不是我們真的想錯了呢?”
莫白卻笑道:“二爺不要忘了距離還有幕雪城還有三天的路程,這三天裡面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尉遲東陵嘆了口氣,喝了一口烈酒,才稍微的振奮了一些,不知道何時他那馬鞍子旁的清水已經變成烈酒了。“三天,過了這痛苦的三天之後,我一定要找個全幕雪城最好的澡堂子,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後讓祿伯給我找兩個地地道道有美食佳餚的地方,等我們好哈的喝完一壺好酒的以後,再去別情院找小幽好好的敘敘舊,也許直到那個時候我才能將這股疲憊給緩過來。”想起小幽那曼妙的身影,尉遲東陵只覺得喉嚨一陣的乾澀,又舉起那劣質的白酒,猛的幹了一口。
莫白看著尉遲東陵,知道這位尉遲二爺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竟然已經沒有隱晦的將他的老相好都透露了出來,忽然間只聽得一聲犀利的哨音響動,尉遲東陵的手一抖,竟然將那酒壺掉在了地上,然後他的目光中閃出了一絲犀利的神情,看來他的精力還的那麼的集中,手中的離別鉤也已經很熟練的握在掌中,他四下望去,眼神如同獵豹搜尋食物一樣,只不過最後傳來的只是無盡的失望,那是一隻蒼鷹在天空翱翔過發出的聲音。
整個鏢隊都彷彿被這最後的‘戲弄’給弄得有點沮喪,雖然那時候可能還沒有氣球這個東西,如果有它的話,他們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就如同洩氣一般都沒有讓別人看下去的慾望。
莫白緊鎖這他的眉頭,他知道這是敵人最後的試探,試探他們還有多少的精力,這敵人委實厲害的很,看來明日將是最難度過的一天,他回身看了看這鏢隊的人,看著他們的神情,莫白知道恐怕他們的好運不會在多了。
這天夜裡,天氣格外的好,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可以回到幕雪城,回到他們的家,回到那老婆與情人的懷抱當中,這些鏢師難得的開始在一起互相的吹噓了,尉遲東陵也終於實現了他口中那用烤羊來犒勞他家的承諾。
酒在無休止的喝下去,只有莫白與蕭雪他們兩個人孤獨的坐在一個地方,這裡看似不那麼起眼,可是卻能夠觀察到整個鏢隊的狀態,這兩日過後,這些趟子手與鏢師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也開始逐漸的不那麼有好了,他們知道蕭雪永遠也是他們得不到的女人,這種女人看看就好,而莫白這幾天他雖然說的話很少,但是卻總能夠戳中尉遲東陵的心,但是每一次又都是無功而返,他們的準備,他們的精力,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你這麼做值得嗎?”蕭雪知道莫白一定十分的疲憊,甚至在今天白天的時候,他主動要求自己回到馬車上休息了一會,那時候他竟然發出了微微的鼾聲,只為了他能夠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好,留在所有人都疲憊的時候,將所有的重任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白輕聲一笑道:“我們不是拿了人家的銀兩,還吃了人家不少的東西,正所謂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
蕭雪自然聽出莫白是在開玩笑,她只是心疼莫白,自那天他出手救下尉遲東陵之後,蕭雪已經能夠看出莫白的精力在逐漸的下降,還時不時的會咳嗽兩聲,雖然他的笑容依舊是那麼讓人覺得平靜,但是蕭雪已經不太放心了,她也只想快點到了那幕雪城,好好的休整一番,在進入那長白雪山,去尋找雪靈芝。
尉遲東陵與一眾鏢師和趟子手聊的甚歡,他甚至往了莫白的存在,唯有祿伯在喝了幾碗酒之後才發現了莫白與蕭雪孤零零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