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偶爾進去奉茶,其餘也只在皇上想聽曲的時候服侍在旁,也不知聽到看到的是不是娘娘想知道的。”
剪秋在一旁怒喝:“娘娘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在這推塞什麼!再說了,什麼娘娘想知道的,娘娘身為皇后,是皇上的妻子,關心自己的夫君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儘管說來便是。”
餘鶯兒到底底子薄,被剪秋這麼一嚇,頓時老實了不少,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來。
“回皇后娘娘,最近一段時間多了許多彈劾年大人的摺子,聽說其中最多的就是莞嬪的父親,皇上留中不發,有時奴婢進去伺候還能看到皇上陰沉著臉。
而且,皇上雖然最近不常去碎玉軒留宿,但時常會召莞嬪去養心殿伴駕,莞嬪和皇上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只是奴婢不在裡面伺候,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
餘鶯兒將她在養心殿這一段時間的見聞說給皇后聽,等到她說完了,皇后卻沒有反應,她大著膽子抬頭一看,皇后似乎在沉思。
餘鶯兒一時間不敢出聲打擾。
皇后想了一會兒後,瞭然一笑。
她看向跪著的餘鶯兒對其道:“餘官女子怎麼還跪著?剪秋,還不快把餘官女子扶起來。”
剪秋現在的表情跟剛剛完全不同,她掛著笑容將餘鶯兒扶了起來。
皇后:“餘官女子也辛苦了,你先回去吧,之後本宮會讓人給你送些東西。”
一聽有好處,餘鶯兒眼睛轉了轉,道:“多謝皇后娘娘。”
餘鶯兒走後,剪秋問皇后:“娘娘可是猜出了什麼?”
皇后一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模樣,緩緩說道:“跟鄂敏那邊說一聲,現在不是送瓜爾佳氏進宮的時機,讓他跟緊甄遠道,說不定能夠博得一個功勞。
到時候瓜爾佳氏有了功臣之女的身份再進宮的話位分也會高一些。現在進宮,頂天也就是個常在。”
皇后沒有說的太明白,剪秋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她一向是個好的執行者,不管皇后有什麼考慮有什麼目的,她只管執行就是。
剪秋:“是,奴婢這就去。”
剪秋出去以後,皇后倚靠在迎枕上,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現在皇帝雖然讓她重掌宮權,可卻還是對她懷疑甚深,她現在想要知道皇帝的動向竟然需要靠一個餘鶯兒了!
真是諷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得想個辦法出來,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