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語不比沈眉莊得太后歡心。
這雖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華妃就這麼當著皇帝的面提起來,可見華妃底氣十足。
沈眉莊面色嚴肅:“年羹堯本就手握重權,西北那邊又捷報頻頻,她可不得意嗎。”
晚上,太后在竹息的服侍下喝完了藥,剛坐好,就問了一句:“圓明園那邊怎麼樣?”
竹息:“那邊一切都好,聽下人說今日華妃當著瑩嬪的面誇太后您賞給惠貴人的簪子貴重,瑩嬪當時有些委屈,皇上又賞了她一些好料子。”
太后笑了:“華妃……,說到底確實是哀家有失公允,同樣都是有孕,卻只給了惠貴人賞。也罷,你去把哀家那支玫瑰鑲玉的金簪給瑩嬪送去。”
竹息:“那可是太后懷皇上的時候戴過的,這會不會不好?”
太后笑著搖搖頭:“這有什麼,哀家懷皇帝的時候戴過的可不止這一支簪子。”
竹息很快將那支簪子從匣子裡取出來吩咐人明日給風翎語送去。
做完這些後,竹息又服侍太后睡了過去。
第二天,風翎語那裡就收到了太后賞給她的這隻簪子。
等到將送東西的小太監送走,風翎語坐在椅子上端詳著這根簪子。
說實話,這簪子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比起她現在戴的那些首飾來說有些寒酸了。
想來也是,太后懷皇帝的時候,位份並不高,還不是一宮主位,自然比不得她現在。
可這簪子的價值和意義絕對不是能用銀子衡量的。
她看向謝桂和秋霜,問:“你們怎麼看?”
秋霜跟謝桂對視一眼,率先開口:“剛剛來送東西的公公特地說這簪子是太后娘娘懷皇上的時候戴的,足以說明太后對娘娘的看重。
可是,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風翎語鼓勵的看向她:“有什麼不對勁?大膽說,這裡就咱們三個,說錯了也沒人會笑你。”
秋霜也就不再猶豫,開口道:“若是太后娘娘真的看重娘娘您這胎,之前您診出身孕的時候就會送來了,又何必到現在再給?
而且,而且……奴婢覺得還有其他不對的,可就是說不出來。”
秋霜臉上有些懊惱,風翎語拉過她的手拍了拍,秋霜心裡就平靜了下來。
接著,風翎語看向謝桂,謝桂沒有猶豫,直接道:“娘娘,依奴婢看,不管太后娘娘怎麼想,這簪子一送來,只怕會給娘娘惹麻煩。”
謝桂倒是想說太后不懷好意,可她不敢,不過她這麼說,風翎語也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