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在長春宮大殿裡響起,齊妃和弘時都驚訝的看著他,他們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弘昱來為齊妃求情。
一時間,齊妃覺得有些無臉見人,用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皇帝見弘昱一臉孩童的純真,眼睛裡俱是良善。
他將弘昱拉到自己跟前,摸著弘昱的頭:“好孩子,告訴皇阿瑪,剛剛那些話是你自己想的嗎?”
弘昱點點頭:“嗯,皇阿瑪,師傅教兒臣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兒臣不能為皇阿瑪分憂,只希望與哥哥和睦相處,讓皇阿瑪放心。”
皇帝的眼中隱有淚光閃現,他將弘昱摟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背。
人都是這樣,自己可以做一些不好的事,卻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純真善良。
皇帝對待自己的兄弟有和睦也有殘忍,但凡與他作對的他都不會放過,若是有誰想害他性命,他必定不會放過那人。
可是輪到他的兒子身上,他卻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大度,哪怕兄弟間有齟齬,也能夠和睦相處。
皇后冷眼看著皇帝抱著弘昱的樣子,心裡對弘昱的忌憚達到了頂峰。
有的時候皇后也會想若是弘暉還活著,是不是也是這樣出色?
會的,她的弘暉也一定是這樣優秀,或許比弘昱還要優秀。
偶爾皇后心裡也會泛起嘀咕,弘時這樣蠢笨,他真的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若弘昱是她的兒子,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局面?
可隨即這個念頭就被皇后打消了。
弘昱太過聰慧,定不會受人掌控,即便是瑩貴妃對弘昱的事也不會過多插手。
哪怕弘昱被歸在自己名下,估計也沒有多少感情,以後就算弘昱登基,自己做了太后,那自己手裡能夠掌握的權力也不會多。
所以思來想去,皇后還是覺得弘時是最好掌控的。
皇帝煽情了一會兒後,清了清嗓子,開口:“齊妃,既然弘昱為你求情,那朕饒你一命。”
弘時和齊妃都鬆了一口氣,弘時更是感激的看了弘昱一眼。
接著,皇帝又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齊妃李氏謀害皇子,罪無可恕,只是念在其養育三阿哥有功,且有六阿哥求情,今免其一死,褫奪封號,貶為答應,禁足於長春宮裡,終生不可出。”
齊妃閉上雙眼,大顆的淚珠滾滾落下,她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謝皇上。”
風翎語看著弘昱,沒有再說話,對於皇帝對齊妃的處置,她沒有再置喙。
不管弘昱是在做戲還是真的想要這樣做,她都尊重弘昱的做法。
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為齊妃指控皇后的原因,皇帝沒有再把弘時交給皇后照顧。
齊妃現在成了李答應,還被禁足在長春宮裡一輩子都不能出來,但她到底還活著,弘時自然是跟她親近。
現在,就算皇帝把弘時歸到景仁宮,皇后都不一定放心。
回到景仁宮以後,皇后惱怒不已。
“愚蠢!”
也不知皇后的這句話到底是在說誰。
剪秋安慰道:“娘娘不必憂心,您跟李答應並未說什麼不該說的,她想岔了那是她的事,總歸這件事怪不到娘娘頭上。”
皇后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話是這麼說,可皇上心裡到底還是對本宮起疑了。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本宮的宮權越發難拿回來了。”
可即便如此,皇帝也沒有想過要去調查皇后。
雖然宮權在風翎語手裡,敬妃從旁協助,可皇后到底是皇后,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皇帝當初說的皇后是因為養病所以才不能操持宮務的藉口如今已經已經有大臣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