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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烏繹會要求言歌前來,為的就是讓言歌知道親耳聽到這個選擇。
遲宣微微側目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言歌只是微微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小幅度的顫抖著,讓人看不真切她眸中的神情。
烏繹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看著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受到些影響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目光最後落在了俞奚年的身上:“你們做好了決定,就讓阿年聯絡我,你們好好考慮吧!畢竟還是有時間的,不用著急。”
“那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考慮!”
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也見到了期待的反應,烏繹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很期待五天之後那一日的到來。
俞奚年主動站起身:“我送你離開。”
“你自己一人嗎?”
“對,我一人。”
烏繹似乎已經明白了俞奚年是什麼意思,舌尖輕抵了一下上顎,點頭說道,“好!那就走吧!”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烏繹回頭看著言歌輕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有著嘲諷和戲謔,隨後關門,徹底消失在言歌的視線中。
言歌還沒有從烏繹那最後一眼中回過神兒來,就感覺到有一隻溫熱乾燥的手覆到了自己的手上。
用力且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她剛側眸朝著自己身側的男人看去,就聽到遲宣說道:“表哥,我現將言歌送回去,十分鐘後我回來,我們在詳細商議。”
遲宣側身和仇越澤說話,她並不能看清遲宣現在的表情。
但是僅從聲音就可以聽出,遲宣的狀態似乎有些過於冷靜了,反而有些嚇人。
“去吧!”
仇越澤本是清朗溫潤的聲音,在此刻也染上了絲絲的燥意。
遲宣拉著言歌的手站起身,帶著言歌朝門外走去。
門再次被關上,會議室中僅剩了仇越澤一人。
“烏繹……”
輕輕的呢喃聲自仇越澤的口中傳出,旋即清淺的笑了一聲。
瞬間,周身的氣質陡然發生了變化。
在外人面前一直是清朗優雅,無論是從那一方面看來都時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太子殿下,在這一瞬間,展露出了很少會露出來的狠辣之色。
不是偽裝,而是人之常情。
是泥人還會有三分脾氣。
越是看似溫柔的人,若是底線被觸碰到,前後的反差就會越明顯。
——
房間的門被重重關上。
言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遲宣抵到了門上,陰影自上方投下,額頭上就傳來了輕柔的觸感。
虔誠到極致的吻,讓言歌微微愣了神。
“放心,烏繹所說的抉擇,我考慮都不會考慮。”
“我當然知道了!”
“再說了,就算是你想要將我交給烏繹,我也不會乖乖的聽話的!”
言歌就是直接大膽的說了出來。
她有沒有做錯什麼!
憑什麼,就為了烏繹一句根本就不能做出保證的話,就將自己交出去呢?
她能倖存本就是父皇母后,以及全族人用生命換來的。
她自己活著,不只是為了她自己,更是承載了全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