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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仇越澤雙手撐著桌子,腰身微微彎下,眸子中帶著冷靜的怒意,讓人心生懼意,而他面前是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的俞奚年,面對暴怒的俞奚年,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遲帥,你來了。”
俞奚年面上帶著笑意,目光越過了緊緊盯著他的仇越澤,落在了遲宣的面上。
俞奚年想要將話題岔開,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但是仇越澤就是不如他所想。
對於遲宣到來,並沒有理會。
反而是伸出了那修長的,指甲修剪整潔圓潤的手,捏住了俞奚年的下頜,強制將俞奚年的臉擺正,迫使俞奚年對視著他。
“俞奚年,看著我,回答我!你是不是瘋了!”
俞奚年注視著仇越澤,不怒反笑,薄唇輕啟說出了四個字:“我很清醒。”
“瘋子!”
仇越澤鬆開了握著俞奚年下巴的手,眸中的怒意越來越充盈,胸膛因為憤怒劇烈的起伏著,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呼吸放慢,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俞奚年則是穩坐,目光平靜的看著仇越澤。
遲宣見到兩人之間幾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有所緩和,於是張口出聲問道:“俞少,你這是……”
俞奚年整個人都是極為放鬆的,彷彿剛才讓仇越澤發火的人不是他一樣。
“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我就說兩天之後將我交出去就好了。”
俞奚年聳聳肩,彷彿這真的就是一件渺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聽著這無所謂的語氣,剛剛還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的仇越澤瞬間就又來氣兒了。
“什麼叫做沒有多大的事情!我在這裡想了許久怎麼將你保下來,你現在卻風輕雲淡的給我說,到時候把你交出去就好了?”
他為了怎麼保下他費勁了腦汁,結果這人一進來,就給他說,不用想辦法了,到時候直接將他交出去就好了。
好個屁!
“不是,你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剛一說完,你就這樣子,我能怎麼辦?”
俞奚年都已經無奈了,口中解釋著,身子卻是往後退了一些,生怕仇越澤還會想剛剛一樣捏住自己的下頜,確實是有點嚇人。
他只是說到時候,將他交到烏繹的手中,是真的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見到仇越澤發了火。
他也沒有辦法啊!
“這還怪我了?難道你就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嗎?”
仇越澤現在還是滿腔的怒氣,聽到俞奚年所說的話,更是來氣兒了。
這樣的念頭,根本就不該有!
“殿下您先稍微冷靜一些,聽俞少好好解釋一下。”
遲宣已經大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看著依舊是心中帶著怒意的仇越澤,只好自己出聲詢問了。
“這烏繹之所以走到這一步,與我有著一定的關係,究其根源烏繹這次逼的是我,言歌僅僅是附帶的。”
“正因為他逼的是你,所以才不能將你交出去,你能確定將你交出去,烏繹就會信守承諾?”
俞奚年的語氣帶著調侃:“若是烏繹信守承諾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去了?”
遲宣面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這俞奚年還真的是嫌棄現在還不夠亂啊!
“你敢!”
果不其然,仇越澤又呵斥了俞奚年一句。
見到仇越澤又準備發怒,俞奚年趕緊接著往下說:“烏繹信不信守承諾,我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若是不將我交出去,烏繹肯定會以此為藉口對聯邦出手的。”
“所以,將我交出去,烏繹就沒有了藉口,群眾的情緒就不會轉化為憤怒,甚至還可以在此之上,對群眾的情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