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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實驗室的人在遇到仇越澤之後,不卑不亢的行禮,這段時間,他們都已經習慣太子殿下經常出現在這裡了。
自從試驗品事件徹底的結束之後,殿下就常常來到這是實驗室,並且通常來的時候之後他自己一人,也不能這般說,因為多數懷中還抱著一隻黑色的玄貓。
可是,當多見過太子殿下幾次之後,他們就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那就是這隻黑色的玄貓,似乎多數都會在沉睡中,至少他們好像還沒有人看到這隻黑貓睜開過眼眸。
“小澤來了啊!”遲老用餘光看到了走進實驗室的仇越澤,加快了手中所忙碌的事情,低聲說道:“你先找個地方坐一下。”
仇越澤輕應了一聲兒,安靜的抱著懷中的黑貓,尋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修長勻稱的手放在黑貓柔順光滑的毛髮上,黑貓的毛極為的柔順,手感極好,就像是上好的綢緞,順滑輕柔,黑如墨。
黑色的貓毛映襯著青年的手,極致的黑與白撞擊,格外的吸引人眼目。
他低著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的將視線凝固在小黑貓的身上,眼底是如海般的平靜無波,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刺激到他,他就是這般的處事不驚。
“來,將他帶過來吧!”
遲老不知道摁下了哪裡,機械試驗檯瞬間變化,呈現出來了一個宛如玻璃箱的物體,只有頂處沒有封著,樸素簡約。
仇越澤熟練的將懷中抱著的黑貓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這兩個多月,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這個動作了。
“他這個情況很少見,精神力很穩定,生命體徵也是極為的穩定,現在只能看他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了。”
人本身就是複雜的,雖然在離開古地球之後,人類的科學隨著精神力的出現發展速度越來越快,可人依舊是最複雜的,可比人類更復雜的是試驗品,更不要說像俞奚年這種幾乎是完美的試驗品了。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根本就不可能研究出來俞奚年為什麼會一直維持動物的形態,並且會一直陷入昏迷中。
在將黑貓放到透明的玻璃箱後,那玻璃箱就自動封閉了起來,然後緩緩的下沉,直至消失不見。
檯面上空空如也,仇越澤收回了視線,對著遲老淡笑了一下,“我知道,慢慢來,不著急。”
看著面前禮貌卻帶著淺淺疏離的孩子,遲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仇越澤的肩膀,一話不說,轉身就朝著操作檯走去。
只剩下仇越澤站在原地,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已經變得平整的檯面。
不著急嗎?
他也不知道。
他想要讓阿年趕快醒過來是沒有錯的,但若換一個思路來說,阿年能夠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起碼……
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眸中如燒盡的野火,暗沉沒有一絲亮光,他總有一種感覺。
阿年這一次若是醒來,恐怕……有些事情會脫離自己的掌控之中。
—
俞奚年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
面前是陌生卻熟悉的女人,讓他感覺到溫暖和親切,這種感覺只在自己母親身上感受過,但他可以確定,這並不是自己的母親。
破舊不堪卻被收拾的乾淨整潔的房間,俞奚年肯定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房間,他自幼出生就在俞家,俞家……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房間。
明明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卻對這裡格外的熟悉,熟悉到有些……詭異。
他低頭看向了手和腿,很小很短,完全不是成年人的身高,熟練詭異的走到狹窄的衛生間中,踩著凳子,看到了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