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樣……
董慈低頭自嘲一笑,她低調安靜,可自從遇見景容後,他做的每一件事帶她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讓她厭惡的。同樣的,她也能看到別人對她的厭惡。
明知道她在這種地方是最無措的,可景容似乎是故意想忽視她,從進入大廳後就將她丟在了角落裡,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這邊燈光暗淡,也幾乎沒什麼人過來,但董慈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她,令她極度不舒服。
她環視了下週圍,並沒察覺到什麼異常,於是便起身走到了天台。
呼呼的烈風撲面而來,把董慈剛在大廳暖熱的身體瞬間凍得冰涼,她這才想起自己穿了些什麼,轉身,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站了個人。
“董、慈?”
付婉夢見董慈發現了她,踩著高跟鞋又走近了幾步。
她不冷麼?
董慈看著她裸/露在外面的雙腿,嚴重懷疑她沒有知覺。
“有事嗎?”董慈並不認識她,但也沒興趣知道她是誰。這人眼中的不友好如此明顯,想也知道不是來找她做朋友的,於是說話也沒多少客氣。
董慈總是給人一種很柔弱的感覺,誰知一開口卻變了副樣子。付婉夢皺著眉頭看向她,也不在和她客氣,冷聲道。“其實我很好奇,阿容是怎麼看上你的。”
原來是為了景容……
董慈笑了,紅唇一勾在夜色的籠罩下有種朦朧的嫵媚。“既然你那麼好奇,應該去問他啊。”
付婉夢臉色一僵,眼睛中彷彿能噴出火來。她得意慣了,見不得有人比她還囂張,剛想上前去扯她頭髮,卻被董慈提前察覺,躲了過去。
“你個小/賤人,你以為有阿容寵著你就能如此囂張嗎?我付婉夢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董慈是穿不慣高跟鞋的,今日被迫換上,走路原本就不太順暢,何況此時還要去躲一個發瘋的女人。她蹌踉的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扭到了腳。
她扶著牆站立,一扭頭卻發現在天台的玻璃門旁的暗處站了一個人,她不知道在這看了多久,看到董慈發現了她,竟然對她勾了勾嘴角。
“別在我生日會上鬧事。”燕凝霜從暗處走出,幾步擋在董慈面前,攔住了付婉夢將要落下的手。
“表姐!”付婉夢皺眉,剛想在說些什麼,燕凝霜卻扭頭看了看身後,不鹹不淡的說道。“景容馬上就要過來了。”
這話也不知是說給付婉夢聽還是說給董慈聽,不過至少兩人都消停了下來。付婉夢趕緊整了整頭髮,在路過董慈時,還不忘挑釁。
“小/婊.子,我們走著瞧。”
……
重新回到室內,心情卻像是被冷風颳過一樣,越來越糟。
景容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角落裡僵住了半個小時了,期間她喝了一杯果酒,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眼眸卻很清醒。
“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成績單?”董慈沒理會他的靠近,側眸望著他的眸子透亮,彷彿還帶著水光。
竟然還記著這件事?
景容微微皺眉,終於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揉皺的紙團塞到她手中,眼眸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沒意思……
他微微闔眸,長睫下垂在眼瞼處打下一小片陰影,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懶懶的倚靠在桌子旁,用手指散漫的敲打著桌壁,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節奏亂成一團。
此時,他是有些膩了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竟對她失去了興致。
嗒——
有眼淚落在那張成績單上,景容側眸看到身旁的人身子在顫抖,剛湊近了一些,卻發現她竟然哭了。
這不是景容第一次看到她哭,甚至多數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