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起身忽然俯身靠近床邊,“那……我就嚐嚐?”
正如尤念看到的那般,裴然此人強勢又霸道,完全容不得別人拒絕。當尤念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裴然圈入懷中,身高臂長的他很輕易就將尤念困住,尤念被這場面嚇到了,眼看著裴然的面容越湊越近,慌亂間她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又不讓嚐了?”
尤念這一擋,裴然就直接親在了她的手背上。近距離接觸下他發現小姑娘眼睛明亮裡面裝滿了慌亂,長睫輕顫時,眼角還沾了縷碎髮。
裴然早就習慣了她的拒絕,隨手幫她把碎髮挽到耳後後,他彎著嘴角撓了撓她的小下巴,逗貓似的說道:“念念,忘了嗎?”
“我是你老公。”
尤念遮在唇前的手抖了一下。如果不是裴然提醒,她還真的忘了。
“饒你這一次。”
好在裴然此時心情不錯,如果換做以前,他此刻可能已經把尤念收拾服帖了,但現在的尤念畢竟和之前的她不同,失去記憶的她就如同白紙,裴然並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和諧。
他並不是只貪圖眼前利益之人,或許尤念已經看出了他的強勢與霸道,卻絕對還沒察覺他別的方面。
進退有度之間他又恢復了兩人安全的距離,坐回椅子上後,裴然懶懶的將胳膊撐在扶手上,散漫的蹭了蹭薄唇。
“蘋果還吃嗎?”
……尤念哪裡還敢吃。
雖然裴然人是遠離了,但尤唸的心因為他的招惹,砰砰跳動的仍舊劇烈。她見那人斜靠在座椅上正笑意吟吟的望著她,尤念從心中暗罵了句變態,只想離他遠遠的。
他們真的真的是夫妻嗎?
尤念再次從心裡這樣質疑道。
她的性子與這人完全是兩個極端,他剛剛那一個靠近已經讓她招架無力,尤念不由好奇,失憶前他們二人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那個……裴、裴然,可以幫我把房間的窗簾拉開嗎?”
房間中半暗不暗,在這種氛圍下很容易讓人產生壓抑煩悶的情緒,尤念身體還沒恢復,剛才被裴然這一嚇又開始發虛,迫不得已,她只能麻煩眼前這位大少爺。
他自己口口聲聲說著兩人是夫妻,那麼妻子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他作為丈夫不應該拒絕吧?
裴然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指根處的戒指,對上尤念試探的目光後,他勾了勾唇角,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叫老公。”
“?”尤念一愣,看到裴然將手背抵在了下巴上,專注的看著她道:“叫聲老公我就去。”
尤念:“……”
這個窗簾,或許可以不拉。
“老、老公。”最後這兩個字,是在尤念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又羞恥又氣憤,被裴然逼得頭都有些悶暈。此刻她實在是太想遠離裴然了,軟軟的倚靠在床背上時,裴然終於站了起來。
這是間vip病房,單人室帶著衛生間總體面積不算小,隨著裴然的遠離,尤念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譁——
當閃著微光的黑色薄簾被拉開的那個瞬間,尤念頭部忽然抽疼了一下。
隨著遮擋物的消失,外面的景象也更加清晰,窗外樹枝上的紅色小花開的張揚惹眼,尤唸的心跳加快,感覺空白的記憶忽然鬆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