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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告訴我,昨晚你去哪裡了嗎?”
謝青洵似在思考,好一會兒問:“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自然是真話!”曲瑤瑤惱怒看著他。
謝青洵彎唇笑了笑,染血的唇角配上他蒼白俊美的臉,帶著妖異的美感。哪怕是傷重,他也能面不改色逗弄著曲瑤瑤,“真話自然是不能說。”
“那假話呢?”
謝青洵道:“假話便是我中了裴紫逸的圈套出了妄墟,被數人偷襲,因分心想你讓敵人鑽了空子,小命險些不保,重傷逃回。”
曲瑤瑤認真盯著謝青洵的臉看,左右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破綻,她撓了撓頭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假話說的還挺真?”
“哪句真?”
“哪句都真。”見謝青洵唇瓣輕扯又要笑,她忙補充了句:“除了那句分心想我。”
“我看你分明就是自己實力不夠拿我當幌子,休想讓我替你背鍋。”
謝青洵淡淡嗯了聲:“瑤瑤可真聰明。”
“所以你這到底是假話還是真話?”曲瑤瑤被他的態度弄的有些暈乎。
謝青洵始終不肯給她正面回答,示意她湊耳上前,他忽然抬臂摟住她的脖頸,啟唇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噴灑著暖氣在她耳邊低撩道:“你猜呢?”
曲瑤瑤猜不到。
謝青洵沉聲發笑,傷重使他的嗓音發啞,笑聲悅耳聽著有些勾人。在曲瑤瑤晃神間,他掰過她的正面忽然覆唇吻住,如同吸食人精魄的貌美妖精,將她好一通霸道吸吮。
吻畢,他漫不經心吻去曲瑤瑤唇角的溼潤,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撫,“沒關係,你可以慢慢猜。”
曲瑤瑤被他撩撥的渾身難受,見他清心寡慾一派戲弄姿態,忙推開他跑了。
外面天光大亮,不知不覺間,曲瑤瑤竟陪著謝青洵折騰了一晚上。
雖然在面對他時她表現的輕鬆自在,然而她沉甸甸的心事並未減少,尤其在她出來後,地沭又特意過來提醒了她一次,要她絕不能再外人面前提起昨晚的事。
“放心吧,我絕不會說出去。”曲瑤瑤答應的認真。
她並不知道,哪怕她已經向他們千萬保證,然而謝青洵還是在她身上下了禁言咒,當然她若不同外人提起,就永遠不會發現此咒。
漫無目的行在妄墟中,曲瑤瑤閒著無事又去了呈譽殿,發現地面的血跡已經消失乾淨,若非謝青洵此刻正躺在寢宮裡,她都要懷疑自己昨晚是在做夢。
四周花香濃郁,細聞下只有極為敏感的人才能嗅出絲絲血氣。曲瑤瑤走到花圃中照料著這些珍貴花枝,思緒蔓延飄得很遠,她想不出謝青洵究竟是流了多少血,才會散出如此刺鼻的血氣。
只是不對啊。
曲瑤瑤忽然想到,謝青洵經常吸噬她的雪蓮之息,哪怕再濃郁的血氣都會泛出些蓮香,怎麼會……
“太慘了,你是沒進屋看,要是你看到估計也吃不下飯。”
“有這麼嚴重嗎?我聽說外面也出了大事……”
走廊上有幾名弟子經過,曲瑤瑤隱隱約約聽到‘十步香草園’這幾個字。眼皮一跳,她直覺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正要跟上前詢問,剛好看到莫玄霄經過。
“莫玄霄!”曲瑤瑤對他揮了揮手。
兩人一個在高廊上,一個站在花圃中,視線不對等一低一仰,於兩人的身份來講不合禮數。曲瑤瑤完全不在意這些,她踮腳去扒高處的欄杆,仰頭望著他問:“十步香草園又出事了嗎?”
莫玄霄低眸看著她。
對上曲瑤瑤澄亮的眼睛,他屈膝蹲下儘量縮短兩人的高度差,這次簡潔明瞭的告訴她:“香草園裡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