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真的閉門不出。
不單獨再為青熙仙尊準備生辰禮也不是說說而已,直到仙侍帶著興陽宗的重禮送往總宗,曲瑤瑤都沒什麼表示。
入夜,總宗內燈火通明,歌舞昇平,數百宗門前來為青熙仙尊賀辰,紛紛獻上重禮。而大殿內,高階之上的主座空空蕩蕩,本該過生辰的人並沒有出現。
好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等到深夜,顧天慈拿著兩份名冊行在妄墟,他走至青熙仙尊的寢宮,敲了敲門低聲道:“師尊,宴席結束了。”
得到允許,顧天慈推門進入,走到謝青洵身前雙手遞上名冊,“這是此次前來賀辰的宗派名單,另一份是各派送來的生辰禮。”
“放下吧。”謝青洵瞥了名單一眼,立於窗邊凝視著夜色,目光遙望之處,是那座高聳孤立的鏡月塔。
“仙尊是在想念萬法聖尊嗎?”顧天慈見狀問了句。
謝青洵輕勾嘴角沒有回應。
褪去白日一身華貴袍服,此時的他只著一身素淨白衫,墨髮披垂側顏淡漠,比白日多了幾分溫柔。
並沒打算看那兩份名冊,謝青洵興致缺缺問著:“藥王宗送來的什麼?”
“得知仙尊丟失寒潭雪蓮,藥王宗特意送了十株稀有赤蓮。”比往年送的生辰禮品次差太多。
謝青洵眉眼溫和,低眸把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他平靜點出真相:“老東西竟敢同我示威。”
顧天慈不滿,“要不要弟子給他些教訓?”
“不用。”謝青洵不準備理會,他又問:“興陽宗呢?”
“曲迎絲還在閉關中,曲玉書已經被我們派離下界,所以他們只派了仙侍前來,送了套上好黑玄軟筆。”比往年送的要貴重些。
謝青洵隨意聽著,若他沒記錯的話,曲瑤瑤每年會單獨送他一份生辰禮,每件都煞費苦心極為珍有。往年他從不在意她送了什麼,今年卻有些好奇了。
顧天慈臉色微變,支支吾吾沒有吭聲。
謝青洵察覺到他的不自在,扭頭望來,“怎麼了?”
顧天慈在名冊上反反覆覆確認了數遍,硬著頭皮道:“她、她今年不僅沒出現在辰宴,還……什麼也沒送。”
唯恐避之不及。
謝青洵聽後情緒不明,寢宮裡溢滿壓抑。
良久後,他出聲:“華松一事查的如何?”
顧天慈鬆了口氣,忙道:“如師尊所料,華松出事那晚曲瑤瑤不在興陽宗,而是徘徊在仙墟附近,似與華松有所密謀。”
徘徊在仙墟附近……
謝青洵微微眯眸,“那她進仙墟了嗎?”
“並未。”
顧天慈拿不準自家師尊的態度,“既然華松的死與曲瑤瑤有牽扯,那咱們……”
抓還是不抓?
謝青洵沒有猶豫。
散漫把玩著指上法戒,他悠悠道:“既然找到了疑犯,自然要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