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是我擔心……”還有滿滿的一碗藥湯,阿善看著玉清這麼一大男人小勺小勺的喂著藥,真怕他很快會沒耐性。
“沒事的。”玉清又幫修白擦了擦嘴角,“屬下會好好照顧修白。”
他自小習武,性子穩當又細心,耐性自然也夠足。自從修白出事後,他奉自家主子的命令陪著阿善每日奔波,這些天來連他都有了些疲憊感,更何況一嬌軟沒吃過苦的小姑娘。
在玉清的再三勸說下,阿善從修白的房中退了出來,門外柳三娘還沒離開,她輕輕拍了拍阿善的手,不由感嘆:“好在你這小侍衛對你不錯,我看這些天都是他陪你採藥幫忙,是你身邊的人?”
阿善搖了搖頭,“他也是我夫君派來的。”但對她是真的好。
見柳三娘又嘆氣,她好笑的安慰,“三娘你快別想了,其實我那夫君還是可以的,並沒我說的那麼嚴重。”容羨不管她把她當成是透明人的時候,對她倒是真挺縱容。
大概是阿善之前說的話對柳三娘影響太大了,所以現在無論阿善怎樣說,她都覺得阿善是在安慰她。
夜越來越深,阿善睏倦的打了個哈欠,之前惹人喜歡的阿善如今在柳三娘眼中已然成了個小可憐,而阿善早就沒了說話的力氣,她揮了揮手和三娘告別,回到房間後幾乎是倒頭就睡。
“……”
可以說,在阿善把修白轉移到彩霞口後,他前五天都處在一隻腳踏入鬼門關另一隻腳搖搖欲墜即將踏入鬼門關的危險狀態,就連柳三娘看過後都直言,救回來的希望渺茫。
阿善的狀態說不受影響是假的,在修白又一次高燒難退後,她揹著藥簍走到林中,近日的勞累使她腳疼的越發厲害,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夫人小心。”
玉清將她扶起,阿善有氣無力的垂著腦袋問他:“你也覺得我救不了修白了嗎?”
今日清晨採藥前,阿善有去看過修白,虛弱的少年病懨懨的躺在榻上彷彿是停止了呼吸,當時修墨就在一旁靜靜看著他,那滿臉的絕望阿善看的清晰,他顯然是覺得修白挺不住了。
“不會。”修墨不懂阿善的艱難與努力,但玉清懂。
他四處檢視了番,見不遠處有顆橫倒的枯樹,就扶著阿善過去休息,他足夠的敏感和細心,感受到此時阿善的情緒低落,便蹲在她身前輕聲說道:“屬下不信修白會命喪於此,也不信以夫人的醫術會救不回他。”
阿善愣了愣,抬頭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清俊青年,眨了眨眼睛半響才回:“你別安慰我了。”
其實在那南安王府中,就沒幾個人覺得她有用。
阿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又累又難受險些就要陷入自我否定中,就在這時玉清卻忽然開口:“的確是安慰。”
“什麼?”
阿善眼睛發澀疼痛,看到玉清又輕聲重複了一遍:“屬下剛才的確是在安慰小夫人,我雖然不信修白會命喪於此,但也不確定夫人能不能救活他。”
這才是玉清想要說的真心話,畢竟阿善的能力到底怎樣,他們誰都沒見識過,所以這並不能讓他們完全信任她。
當然了,玉清忽然說實話並不是想刺激阿善,而是他想告訴她,“正因如此,你才要向我們證明你到底有厲害。”
當一個人明明有能力卻備受質疑時,如果她連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從而陷入自我否定中,那她才是真正的失敗。很多人並不是敗在對手那,而是從一開始就輸給了自己。
“好,我會向你們證明的。”阿善很快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她揉了揉眼睛,本就是不輕易服輸的性子,如今踢到這麼個鐵板更不會退縮。
大概是在佛岐山過了太久的安逸時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