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瘋了。
“大小姐,求你別說了。”
“你快走吧,我們要壓制不住他了。”這麼多人,卻連一個失控的封啟都壓不住,真不知是他們太廢物,還是封啟太可怕。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颯颯清楚,再被封啟抓到,她真的會死在他手裡。
只是,就這樣走好不甘心啊。
纖長的手指勾纏垂髮,於是她又補了句:“瞧你現在這氣急敗壞的模樣,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瘋狗。”
她和一隻瘋狗較什麼勁呢?拉低身份。
這般說完,林颯颯扭頭就跑。
“……”
事後回想起來,林颯颯覺得自己膽子真大啊。
不再是往日的小打小鬧,她清楚,自己這次是真的把封啟惹到了,以後她出門定要多帶些防身法器,防止封啟隨時的暗鯊。
好可怕qaq。
林颯颯抽了抽鼻子,沒了眾人的圍觀,她失了那股子驕傲囂張,收攏一身細刺。
沒心情去整理衣發,她就這樣如同小瘋子般,耷拉著腦袋去了林扶風的寢殿。若是林扶風此刻在房,定要被林颯颯的模樣嚇到,可他早已閉關,偌大的寢宮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繞過屏風,林颯颯來到林扶風的書房,書房極大,四牆三面環書,唯有一面牆乾乾淨淨掛著一幅畫卷,林颯颯走到畫前仰頭看著,眼眶不知不覺泛起潮汽。
就如同獸類受了委屈極為壓制著嗚咽,林颯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輕輕喚了聲:“娘——”
軟軟的嗓音,帶著從未顯露過的脆弱,林颯颯自言自語問著:“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牆壁正中yang的畫卷,半人之高紙張細膩,傾注了靈力的畫面,立著一名素衣環抱藥草的女人。風流鑽入窗牖吹到畫面,女人額前的碎髮揚動,對著畫外的林颯颯眨了眨眼睛,露出溫柔笑意。
看到她笑,林颯颯躁亂的心逐漸安寧下來,小聲說著:“你快回來好不好。”
若不是這幅畫還在,林颯颯都要忘記自己孃親的模樣了。
捨不得離開,她就這樣盯著畫面看了許久,忽然她心念一動,欸了聲:“娘,你要不要去我房間住幾天?”
她想著,反正林扶風要閉關很久,她不如先將畫抱回自己院子裡,還能多和孃親說說話。
明知這幅畫只是注入靈力的死物,但她還是耐心詢問著:“您要是眨眼睛,我就當你同意了。”
畫中女人重複著先前眨眼的動作,露出溫柔笑意。
好,那她就當她娘同意了!
林颯颯在袖子上使勁搓了搓手,覺得乾淨了,才回憶著書上教的術法,捏訣試圖捲起牆上的畫。
第一次,沒成功。
第二次,指尖有靈力蹦出,還沒成功。
林颯颯生來靈根殘缺,註定在修道路上比旁人困難。要是以往,她定氣惱著放棄了,而在剛剛經歷過封啟一事後,她決定強迫自己修習術法,不求達到她爹的高度,但至少做到自保、不讓人隨隨便便掐到脖子。
起!
第三次,林颯颯靜心捏訣,感受到周圍湧動的風流。
她成功了!!
畫卷揚動,晃晃悠悠從高牆下落飄向林颯颯,不等她高興,就看到畫卷之後本該空無一物的牆面,還掛著一幅更加小巧的畫幅。
紙張泛黃,用的並非是什麼上品幅卷,畫中的女人一襲青袍懷抱長劍,她側身立在畫中,面容有些模糊,卻絕不是她孃親的面容。
她是誰?!
林颯颯走近,感受到紙頁上淺淺的靈力波動,微弱的靈力已經不足以使畫面瞬動,林颯颯感覺自己此刻心跳的極亂,抖著手再次捏訣,她將自己的靈力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