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唯一的女道君,你看我厲害嗎?”
“幹啥啥不行,好事不帶我,倒是拉我跳崖給你家小師妹殉情比誰都積極,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大憨批!”
林颯颯可真是被氣壞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忍,但一聽到賀蘭陵的聲音,獨自站在空曠崖底感受著涼風貼吻自己光裸的右臂時,還是忍不住將火氣撒了出來。
她的嗓音是女兒家特有的軟綿嬌憨,不同的是她語速清晰吐字很有力度。過分嬌豔漂亮的臉蛋兒加上本該貼屬小白蓮的軟綿嗓音,矛盾感被她融合,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蠻橫任性,氣急罵人時更不會讓人覺得畏懼,只會認為她是被寵壞的跋扈小女孩兒。
林颯颯確實是被寵壞的小女孩兒,可她並不覺得自己罵人沒分量,她氣急時明明很兇很惱很惡毒!
就像此刻,她對著賀蘭陵一通大罵氣的跳腳,想來面容也該扭曲在了一起,只會更嚇人。
賀蘭陵應該被她嚇到了,就這麼沉默由著她罵,林颯颯罵完心情舒暢不少,清了清嗓子有些口渴,硬邦邦問了句:“你有在聽嗎?”
我罵你呢,你有沒有好好聽。
縛魔鏈的那端很安靜,林颯颯隔了一息正要繼續發飆,鎖鏈微亮,裡面傳來賀蘭陵溫和好聽的聲音:“我在聽。”
頓了下,他問:“還要繼續嗎?”
“?”
林颯颯隱約在他聲音中察覺不對,面色一變怒問:“你在笑?”
“我沒笑。”
“胡扯,你明明就是在笑!”
“颯颯,我真的沒笑。”
“還騙我!你就是在笑!”要不是賀蘭陵不在眼前,林颯颯必要扒拉著他的臉好好研究。她很不理解,“有什麼好笑的。”
他究竟在笑什麼,她在罵他啊,這人難不成是被罵傻了?
“就是欺負我看不見你。”林颯颯小聲嘟囔著。
被他這麼一打岔,她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但人都罵了她得保持她冷冰冰的高貴姿態,於是自認高貴冷豔問了句:“現在怎麼辦,崖底這麼大我怎麼找你。”
賀蘭陵略遲疑,“你不知道嗎?”
“縛魔鏈可以追蹤奴鏈下落。”
???還有這種好事?
林颯颯只知這東西可以千里傳音,沒想到還能追蹤鎖位。按著賀蘭陵教的法子將大量靈力注入縛魔鏈,垂落的尾端晃動幾圈,忽然指向南方。
“成了!”林颯颯跟著縛魔鏈的指向朝南跑去,那裡是一片茂密樹林。
只是跑了幾步,她後知後覺哪裡不對,晃了晃鎖鏈問賀蘭陵,“你怎麼對縛魔鏈這麼瞭解?”
賀蘭陵的嗓音輕飄飄很淡然,“你拿它鎖著我,我總歸要多瞭解些。”
林颯颯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那你還知道它的其它能力嗎?”
“比如?”
“是我在問你!”
賀蘭陵笑了聲:“大抵沒了。”
林颯颯不太信他。
仔細回憶著她給賀蘭陵戴縛魔鏈的畫面,男人明顯是認識這東西,不存在她鎖了他後他再去了解。而且,林颯颯總覺得賀蘭陵對此表現的太過散漫平靜,當時她認為賀蘭陵是被她拿捏無力反抗,如今結合眼下再深思,她越想越不安。
她有些害怕的想,賀蘭陵不會知道縛魔鏈的解法吧?
可據她所知,縛魔鏈一旦戴上再厲害的魔修都不能傷及主人,想要取下就只能是王鏈的主人親自取。
難道還有其它解法?
就在她糾結亂想的時候,腕上的鏈條再次更改方向,她盯著鏈條看了幾瞬,忽然釋然。
對啊,賀蘭陵要是能解縛魔鏈早就解了,何必等到現在還教她如何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