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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面具泛出冷冽光澤,遮掩住凜陽少君大半面容。林颯颯動了動手腕依舊沒掙脫他的控制,不再強硬,她忽然抽了抽鼻子委屈兮兮道:“哥哥好凶,颯颯的手腕都痛痛了。”
既然逃脫不了,她索性靠近往凜陽少君懷裡鑽,拉近彼此的距離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如小動物般仰頭看他,“哥哥能溫柔一點嗎?”
凜陽少君呼吸一滯,被面具遮擋的容顏情緒不明,低眸冷幽幽凝視她,“這就是你尋出來的弱點?”
林颯颯無辜與他對視,聽到他問:“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本君會吃你這套?”
“為什麼不能呢?”林颯颯眨巴著眼睛,特意放軟的聲線又嬌又蠻,帶著點小天真,理直氣壯道:“你們男人不都好色嘛,我長得這麼好看願意主動與你貼貼,你要還不心動就不是男人了。”
“啊少君,你的唇色好漂亮,是擦了口脂嗎?”
林颯颯踮腳往他下巴上湊,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的薄唇看,“我可以親親你嗎?”
林颯颯往前湊,凜陽少君往後仰,一進一退間,兩人的衣衫糾纏在一起,凜陽少君鬆開她的手腕去掰她的肩膀,“林……”
唰。
話未說完,抓在他衣襟上的手迅速上抬去抓他的面具,以極快的迅速掀開——
林颯颯並未真的想掀凜陽少君的面具,她剛剛的美人計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抓他的面具逼他退離露出破綻,好讓林颯颯賞他幾鞭子。
她自認沒能力掀下凜陽少君的面具,或許凜陽少君也沒想到林颯颯會這麼大膽,於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當林颯颯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時,手中已經拿著那張金色面具。
沒了遮掩物,賀蘭陵那張俊美絕色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一縷碎髮蕩在他的頰側,男人膚色白皙鼻樑高挺,意識到林颯颯做了什麼,他輕抬手腕去摸自己的側顏,顫動長睫看向林颯颯。
林颯颯對上他黝黑沉沉的視線,打了個激靈回神,第一時間又將金色面具扣到他的臉上。
重新掩蓋住這張惑人面容,林颯颯後退幾大步閉上眼睛,面無表情道:“我瞎了。”
“奇怪,天怎麼黑了。”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她裝成盲人走的很快,邊走邊嘟囔著:“我好瞎,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呢。”
“我成了瞎子。”
在即將摸到大門時,身後傳來賀蘭陵輕輕的笑,“裝什麼。”
“你不是早就知道本君是誰了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陪他演戲的她反倒成了被他配合演戲的傻子?
林颯颯忍不住回頭,看到賀蘭陵又重新摘下面具,頂著那張俊容正冷靜凝視著她。衣著不變,身穿淺黃華服的男人金冠墨髮,依舊矜貴高不可攀,罵人的話堵在口中,林颯颯扭回面容繼續往前走,只回了一句:“我還是好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颯颯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賀蘭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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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颯颯摘了賀蘭陵的面具,躲了幾天沒敢往正殿跑,賀蘭陵也並未再以凜陽少君的身份召見她。
隨著臨近兩月之期,林颯颯莫名開始心慌起來,同時她感覺自己開啟了黴運,事事不順幹啥啥不行,只要一想起自己摘掉賀蘭陵面具的騷操作,就忍不住手抓桌面腳趾摳地,罵自己的同時連賀蘭陵也一起罵。
這麼大一個少君被個小築基輕而易舉摘了面具,說他是菜狗都是辱狗了,這麼多年他究竟是如何遮掩住身份沒被人發現的?
夜黑風高的一日,林颯颯憋不住抱著火盆出了門。
挑了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她放下火盆將自己抄寫的祭文一張張燃燒,口中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