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早就想走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些日她怕顧明致怕的厲害,實在是不敢同顧明致單獨相處。如今有欽容在這裡,鶯鶯抱著自己的東西很快溜出書房,關門時還聽到顧明致說了句:「太子殿下,老臣知你喜愛鶯鶯,但書房乃重地不能縱容她這般進出……」
嗒。
房門鎖住室內的聲音,鶯鶯趕緊跑回了寢房。
當欽容回來時,鶯鶯還在窩在桌上抄經書。她抄經書抄的都有些睏乏了,欽容自身後摟住她,用手掌擋了下她的額問:「半個月的罰不是已經過了,鶯鶯怎還在抄?」
鶯鶯轉動了下酸澀的手腕,「我這是為哥哥抄的。」
西北地遠又亂,她身為太子妃無法趕赴過去尋顧凌霄,無所事事就只能替顧凌霄祈福保佑他無事。欽容聽後抓住她的手,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道:「放心吧,你哥哥定不會有事。」
當時顧凌霄離開時,欽容有派暗衛隨身跟護,如今他又派出一支精銳前去搜尋,如今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不知為什麼,有了欽容這句話鶯鶯就安心了不少,她同欽容閒聊道:「爹爹走了?」
「自然。」欽容頓了下,語調裡含了分笑:「難道鶯鶯還想留他在東宮用晚膳?」
「三哥哥可別,鶯鶯還不想被他罵死。」也幸好鶯鶯在佛堂罰跪期間病了,不然等她罰跪回來,顧明致定將她拎出東宮教訓一頓,畢竟給太子戴腳銬這種事,實在不在他的承受範圍。
又一筆一劃抄了兩個字,鶯鶯看著紙上的兩字很是滿意:「三哥哥有沒有覺得鶯鶯的字變好看了?」
欽容落下視線掃了眼低笑出聲,沉沉嗯了聲很是捧場:「鶯鶯的字確實好看了。」
其實經過這半個月的抄寫,鶯鶯的字依舊醜的厲害,但比起先前的狗爬,至少現在能看得出這是個字了。
握住鶯鶯的右手帶著她寫了一個字,欽容安撫她:「鶯鶯再多練幾日,三哥哥的字都要不如你了。」
鶯鶯真當欽容這是誇獎,美滋滋應下翹起小尾巴:「我那麼聰明,學東西可快了,以前字醜是因為我懶得練字,現在勤奮起來這字自然就好看了。」
她是真不覺得自己這狗爬字與欽容那筆鋒凌厲的好字有區別,因過分驕傲拿筆的力氣不穩,重新寫出來的字開始發飄,都不如先前寫的字像樣。
等寫完,鶯鶯看了看自己的字又看了看欽容的字,竟還十分滿意的自誇:「真好看。」
欽容趴伏在鶯鶯項窩低笑不停,越看越覺得鶯鶯可愛,他不由把人又抱緊了些,輕親著她的臉頰哄她:「對,鶯鶯的字真好看。」
順著鶯鶯的臉頰親到她的唇角,欽容索性將人撈入懷中抱起,吻得越來越深。
當晚,大概是練字的鶯鶯太過於可愛,所以欽容同她在榻上百般纏綿不放,之後幾天鶯鶯也沒得空休息。
又一晚,鶯鶯抄經書抄到犯困被欽容抱回榻上纏綿,有些受不住的鶯鶯推了他一把,瞪著水眸質問他:「三哥哥是不是有事瞞了我?」
欽容攥著她的細腕略微用力,他動作頓了下抬眸看向她,聽到鶯鶯一字一句抱怨著:「你這幾日這般有力氣折騰我,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大力掙開欽容的束縛,她從榻上坐起身去勾欽容的脖子,咬了下他的下巴同他耳語:「我知道了。」
「三哥哥定是怕鶯鶯的字寫的比你好,所以故意使壞讓我每天沒精神練字!」
「對不對?」純屬是玩笑話,但這玩笑話中又多了一分試探,因為鶯鶯是真覺得欽容近日折騰她折騰的太狠。
她趴伏在欽容的肩膀上,並未看到欽容當時的表情,只是在她抬頭看向他時,欽容勾著唇角回了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