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未將燕寧想要殺董王爺的事情告訴鶯鶯,目的就是不想讓鶯鶯被牽扯其中有性命之憂。只是他身處南音國又不能暴露身份,能做的事情實在有限,並沒有防住燕寧勢在必得的突襲。
「孤就一日沒看住你,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望著鶯鶯蒼白的面容,欽容用唇瓣吻過她紅腫的眼睛。
這一日是他過得最為心焦無力的一日,為了不暴露破綻,欽容只能眼睜睜看著燕寧抱走昏迷的鶯鶯。
鶯鶯是他的啊。
別的男人怎麼敢抱她。
嘆息著把人抱緊,欽容儘可能忽視鶯鶯身下的這張軟榻。
實在忍不下去,他便將鶯鶯整個的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由眉心吻過眼睛再到唇瓣,等二人都氣喘吁吁,欽容才將一枚藥丸餵入鶯鶯口中,輕啄著她的唇瓣柔聲,「別讓孤為你擔心,鶯鶯要快些好起來。」
欽容在東宮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對於鶯鶯的情況他也大致瞭解。
鶯鶯毫無防備吞下欽容餵過來的藥,緊摟著人訴說著自己的想念,「我好想你。」
「三哥哥,我想回北域了。」
欽容又何嘗不想帶她離開,將她放在其他男人身邊,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很清楚鶯鶯要的不是他的回答,於是欽容沉默著將人擁緊,呼吸交融享受彼此帶來的安寧。
微風吹動起寢宮內的帳幔,守在門外的宮婢對房內的情況毫無所覺,在安靜的環境下,她們的談話也變得清晰起來,有人問:「房裡那位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殿下竟親自給她餵藥。」
鶯鶯感覺抱著她的手臂一緊,很快就聽到另一人回:「噓,你聲音小些。」
「保不準啊,她日後就是咱們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這四個字,欽容幾乎是和門外的宮婢一同念出。不同於宮婢的驚訝,短短四字欽容唸的極為緩慢。
低眸去看懷中的鶯鶯時,那名宮婢還在添油加醋:「你還別不信,咱殿下平日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可你看他對顧姑娘,哪次不是寵著縱著,顧姑娘出宮他都寶貝著派瑞吉跟隨,生怕把人弄丟了。」
「何況顧姑娘的家世在那擺著呢,她可是丞相嫡女,封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門外兩名宮婢意見不合,一人覺得鶯鶯對她家太子殿下態度不好,早晚被太子厭棄,一人認定了鶯鶯會成為南音皇后,掰數著燕寧對鶯鶯的好。
「殿下每日都會去偏殿見顧姑娘呢。」
「瑞吉還是咱殿下的貼身隨從,可你看自從顧姑娘來了,瑞吉跟著誰的時間久?」
「我還聽說殿下是因救顧姑娘才受的傷,他把人抱回來時,那著急的模樣你都沒看到。」
就聽著那宮婢越說越不對勁兒,鶯鶯怯生生窩在欽容懷中,都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神色了。
小心翼翼去抓欽容的衣襟,鶯鶯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麼,無助拉著人衣襟晃了兩下,見欽容已經沒了回應,就大著膽子去捂他的耳朵。
「……別聽了。」鶯鶯慶幸自己恢復了些力氣。
聽覺被擋,欽容總算將注意力落在鶯鶯身上。
大概是怕他心情不悅,面前的小姑娘輕咬唇瓣一臉無害,她濕潤潤的眼睛眨啊眨的一直盯著他看,長發柔順披在身後,因病整個人看著嬌弱柔和。
試問,這樣惹人憐愛的鶯鳥,又有哪個男人不喜呢?
抬手抓住鶯鶯纖細的腕子,欽容握著她一點點從自己身上拉下。
門外兩名宮婢還在爭吵,欽容眸色深深拉近二人的距離,他輕緩重複著剛剛聽到的話,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鶯鶯心尖,「他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