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突兀生出一種把他撲倒的衝動,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就連鶯鶯自己都嚇到了。
她終於察覺出問題,手指掐入掌心問兆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兆時太子答非所問,「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你快多聞幾下我帶給你的香囊,那個真的可以緩解情人喃的疼痛。」
鶯鶯見他這樣還如何信他,二人相處多年,她就算再粗心此時也看出了兆時太子的異常。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將懷中的香囊掏出來扔在了桌子上。
「我不聞!」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鶯鶯曾經對兆時太子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失望。
她就算再怎麼防備,也不曾想兆時太子會在送她的東西上做手腳,更何況這香囊兆時太子剛剛一直戴在身上,他同她在一起待了這麼久,不可避免也會聞到這香氣,為何受影響的只有她一個,而兆時太子還好端端不受影響?
出於各種私心,鶯鶯不願相信兆時太子會害她,所以她想著各種理由想為兆時太子開脫想要相信他,而兆時太子之後的舉動讓鶯鶯徹底死了心。
兆時太子只默了一瞬,就將桌上的香囊拿了起來,他傾身捏住鶯鶯的肩膀,不顧她的反抗大力把香囊往她鼻下壓。
「你再聞一聞。」
兆時太子聲音緊繃著,他緊壓著香囊一聲聲道:「鶯鶯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鶯鶯不可避免又吸了好幾口,這香氣越聞越讓人燥熱難安,她被兆時太子逼出眼淚,使出最大的力氣將人推開,奪過他手中的香囊直接砸在了地上。
「景兆時,你到底要做什麼!」
兆時太子被推的蹌踉兩步,他愣愣看著眼睛發紅的鶯鶯,張了張嘴只喃喃了一聲:「……對不起。」
見他還想去撿地上的香囊,鶯鶯借著距離的優勢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她從沒那麼氣憤過,身體抖得厲害扶住桌子,她努力保持著清醒。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鶯鶯啞著聲音道。
越過他就要往門外跑,然而手才剛剛碰到門就被大力扯回。鶯鶯後退著倒入兆時的懷抱中,兆時太子自背後抱住她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身上。與滾燙的鶯鶯相比,此時兆時太子身上冰涼涼的十分舒服。
兆時太子就連撥出的氣息都成了涼的,鶯鶯在發抖他也在抖,感受著懷中人瞬間的癱軟,他將臉埋在鶯鶯肩膀上聲音沙啞。
「鶯鶯,你幫幫我好不好……」他喊著她,聲音像是在哭。
鶯鶯不受控制的發軟無力,熱氣翻湧的那個瞬間,她發出一聲輕吟,好想不顧一切去抱住身後之人。
兆時太子將她的輕吟聽得清清楚楚,這是他之前從未聽過的聲音。
隨著懷著人的扭動,兆時太子抱著她的手臂越來越僵。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這般親近,平日裡鬧騰愛頂撞他的小丫頭嬌嬌軟軟,被他抱在懷中小小的一團軟綿似貓。
只是,他們二人不該是這樣的啊。
兆時太子看到鶯鶯眼睛霧濛濛一片含著眼淚,比起此刻,他更習慣那個陪著他荒唐惹事、不在意他身份敢直呼他大名的顧鶯鶯。明明就在不久前,顧鶯鶯還眼睛亮晶晶的同他密謀,該如何把欽容搞到手裡。
意識恍惚的片刻,兆時太子手背上一熱,感覺鶯鶯抓住了他的手。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兆時太子就要將人鬆開,也就是在這瞬間的鬆懈,讓鶯鶯抓住機會狠狠踹了他一腳。
兆時太子蹌踉的倒地,後背狠狠撞到了桌子上。鶯鶯反身不給他回手的機會,揪起他的衣襟就將他劈暈。完全沒有留餘力,等到兆時太子悶哼昏過去時,鶯鶯右手火辣辣疼著有些發麻。
「有沒有人!」鶯鶯推開房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