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來拆開咬了一口。
程晚喻看到伏夏開始吃東西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對她說道:我剛剛問了導演,這部戲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就能拍完了。
嗯。伏夏嚼著漢堡,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拍完戲之後,我會跟著程家的法務部出一趟國。程晚喻解釋道:我們已經起訴你母親了,所以現在要跨國取證,我不太放心,所以想著跟他們一起去。
伏夏聞言愣了愣,抬頭看著她,淺色的眸子看起來空洞的毫無神采。
要去多久?伏夏放下手中的漢堡,問道:會去很久嗎?
不清楚。
說實話,程晚喻也是
周雯捏著手中的確診報告, 坐在醫生面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中度抑鬱?周雯不敢置信的看著醫生,說:我家夏夏一直都很樂觀的啊,這個診斷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醫生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她看著周雯說道:從測試和檢查來看, 是中度抑鬱, 可因為人體都可以自己調節情緒, 所以並不會那麼嚴重,現在大概是處於輕度到中度之間的病情。
周雯搖著頭不信:我知道藝人壓力大,但是就這麼輕易確診是不是不太好?
醫生無奈的看著她, 依舊是循循善誘道:我們是專業的,做的檢測也是國際標準, 病人的工作有一些特殊性, 但就是因為這種特殊性, 所以更容易導致她的思緒產生變化。
周雯捏著報告坐在椅子上,怎麼都想不通一向笑的很開心的伏夏是怎麼確診的。
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忙,逐漸就忽略了伏夏的情況,今天早上接到了別墅物業的電話, 說伏夏家裡的燈已經亮了好幾天了, 白天黑夜的亮著, 敲門也沒有人理會, 物業怕出什麼事情,就聯絡上了周雯。
周雯聽了之後就來到了伏夏家, 她在臥室找到伏夏, 此時的伏夏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後來才知道她這些天都是依靠著藥物入眠,所以才會睡得那麼沉。
我總覺得屋裡屋外都是人,我的手機也一直在響。
伏夏跟醫生談心的時候, 很平靜的說:有的時候我會出現幻聽,總覺得那些評論都有了聲音,它們訓斥我,厭惡我,勸我離開這個世界。
醫生看著伏夏,在診斷書上寫寫畫畫,語氣溫柔的問道:那你失眠多久了?
伏夏說:有一個多月了。
那麼久了,為什麼不來看醫生呢?
我不想看醫生,也不想動,更不想說話。伏夏對醫生說:我覺得現在我幹什麼都好累,就連飯我都吃不下去,我腦袋很痛,卻怎麼都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了,伏夏說:我覺得好辛苦,每天睜開眼都覺得渾身很痛。
周雯站在病房外,看著伏夏和醫生在交談著什麼,她知道現在的伏夏需要疏導,所以在發現伏夏不對勁之後,就立即帶她來看醫生了。
圈子裡這種事情不算少見,只不過周雯從沒有想到伏夏也能患上這種病。
她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掏出手機給程晚喻打了個跨洋電話,把伏夏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現在伏夏情緒很穩定,我也讓她住院觀察了。周雯說:我不想瞞著你,所以確診後的第一時間我就打給你了,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伏夏出了事情,程晚喻應該知道,無論能不能來至少得讓她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程晚喻語氣略顯焦急,她對周雯說到: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定今天的機票回去,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國內。
周雯嘆了口氣:晚喻,你不要那麼著急,這邊還有我呢。
謝謝你,程晚喻說:我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