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要說什麼。
餘舟埋頭吃了一會兒東西,手裡的筷子突然一頓,道:“你說的是真的吧?”
“啊……”裴斯遠心虛得不行,面上卻絲毫看不出異樣。
他似乎是怕餘舟起疑,又道:“別的我不敢說,我向你保證,我今後絕對和陛下不會有任何君臣之外的關係。”他這話倒也不假,畢竟從前他們也是清白的。
餘舟被他忽悠慣了,似乎還是有點不信任,便道:“你此番若是再騙我……”
“不會,絕對不會。”裴斯遠打斷他道:“若我再和陛下糾纏不清,你往後就別理我了。”
“行。”餘舟道。
裴斯遠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當初他拿自己和路知南的事情逗餘舟時,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若非昨日餘舟那番話,他甚至都沒意識到這個他一直以來沒放在心上的玩笑,在餘舟心裡竟已成了根深蒂固的事實。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如今看來此事總算是圓滿解決了。
“明日,我便回去當值吧。”餘舟突然開口道。
“啊?”裴斯遠一怔,問道:“你不是告假了嗎?”
餘舟拿起布巾擦了擦嘴,道:“我想了想,你和陛下剛分開,我若是不去當值,萬一陛下起了疑心誤會什麼就不好了。我好好去當值,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好證實我與你是坦坦蕩蕩的啊。”
“這……”裴斯遠勉強一笑道:“你不再休息幾日嗎?”
“不了,我在家待著反倒不自在。”餘舟道。
先前他一直怕路知南對他和裴斯遠的事情起疑,這才有種逃避的心理,尤其在那日替裴斯遠求情之後,他便有些不大敢面對路知南。
但如今事情既然有了定論,他心裡便沒那麼忐忑了。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能一直躲著。
當夜,餘舟離開裴府之後,裴斯遠連夜便進了宮。
他一個人編故事倒是編得歡實,卻沒想到餘舟竟決定明日便來當值。
若不叮囑路知南幾句,他勢必在餘舟面前露餡。
他方才可是朝餘舟保證過的,萬一讓對方發覺他編的謊,那就麻煩了。
以他對餘舟的瞭解,對方雖然不算特別聰明,看著也軟乎乎的,但絕不是沒有脾氣的人。裴斯遠幾乎可以斷定,若是自己在餘舟這裡透支了信任,那麼將來再想挽回就難了。
“裴斯遠……”路知南聽完了裴斯遠的敘述,擰眉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是是是,臣是有毛病,還病得不輕。”裴斯遠道:“臣就是豬油蒙了心,才會一錯再錯,陛下,您一定要幫臣這一次。”
路知南被他氣笑了,道:“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臣早就後悔了,當初就不該順著他那些猜測逗他!”裴斯遠忙道:“可是現如今,臣騎虎難下,實在是沒別的法子了。”
他湊到路知南身邊一臉真誠地道:“臣願意將先帝那把長刀再還給陛下,只求陛下幫臣圓上這個謊。臣此番早已吸取了教訓,往後決計不會再這麼胡來了。”
“你在背後編排朕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該!”路知南道。
“臣家裡那套盧先生生前製得最後一套茶盞,臣也願意奉於陛下。”裴斯遠又道。
路知南盯著他看了一會,終於鬆了口,道:“你想讓朕怎麼幫你?”
“就是……在餘舍人面前,不要再對臣表示親近……”裴斯遠道。
“朕何時對你表示過親近?”路知南道。
“是是是,但餘舍人他……陛下是看過他的起居注的啊!”裴斯遠道。
言外之意,你不親近但只要一個動作,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