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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兄若是願意,餘某借走臨摹一幅便可,過些時日定當原封不動地歸還裴兄。”餘承聞道。
裴父倒也不硬給,聞言笑道:“好說好說,餘賢弟千萬不要與我客氣。”
反正東西先送出去,這人情就算是送了一半了。
餘承聞得了書帖,大概是著急想回家好好鑽研一二,所以也沒多逗留,當即便朝裴父告了辭。
裴斯遠一邊命人去叫了小寒,一邊和裴父一起,親自將餘承聞送到了府外。
期間裴父一直給裴斯遠使眼色,那意思讓他趁熱打鐵,朝餘承聞坦白算了。
裴斯遠卻仿若未見,自始至終沒開口。
“今日我好不容易將他哄得這麼高興,你還不說,等什麼呢?”待餘承聞離開後,裴父不解道。
“爹,您拿幾張書帖就想將人收買了,真當餘大人那麼好打發?”裴斯遠無奈道。
“那總歸他心情會稍微好一些吧?”裴父道。
“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您這一招對付商場那些人也就罷了,不該拿來對付他。”裴斯遠道:“他是餘舟的父親,我跟著您這麼算計他,不合適。將來等他回過味兒來,還是得怪罪到我身上。這又不是您做生意,一錘子買賣,不論後果……我將來可還得見他呢。”
裴父被裴斯遠挖苦,氣得抬腳在他身上踹了一下。
裴斯遠輕巧躲過,沒給他踹到自己的機會。
“那你打算怎麼辦?”裴父道:“我這邊東西都備得差不多了,改日和你一起登門拜訪?”
“上回我送的禮,今日他都盡數還了回來,您就別再多此一舉了。”裴斯遠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裴父無奈道。
“改日我親自去一趟餘府,明明白白地將事情同他說清楚。”裴斯遠道:“餘大人是個明事理的,不至於抄起鞭子就打我一頓。”
“你個混賬,張口閉口就知道挖苦你老子。”裴父伸手在他背上錘了一下。
“嘶!”裴斯遠誇張地痛呼了一聲,快步朝著後院行去。
餘舟這頓飯一邊吃一邊看戲,沒把握好度,有點吃多了。
他跟著小寒在院子裡轉了一會兒,現在肚子裡還有點積食,正難受呢。
“我幫你揉揉肚子?”裴斯遠問道。
“不用……”餘舟忙道:“我爹呢?”
“方才已經送走了。”裴斯遠道。
“走了?”餘舟道:“我以為他會多待一會兒……”
“我爹將淘換來的渡山先生書帖贈給了你爹,估摸著餘大人這會兒應該回府臨摹書帖去了。”裴斯遠笑道。
“我爹應該是想讓我回府了。”餘舟想了想,道:“等再過兩日,你背上的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家小院也修好了,過幾日我就回去吧。”
裴斯遠目光微閃,沒有正面回答餘舟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在餘舟小腹上,問道:“還撐嗎?”
“有點,我吃得太多了。”餘舟一手按在小腹上揉了揉,半晌後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有點變胖了?”
“沒有啊,看著還是和從前一樣。”裴斯遠道。
“是嗎?”餘舟一手在自己小腹上按了按,道:“肚子好像也長肉了。”
裴斯遠眉心一跳,走到餘舟身邊坐下,伸手道:“我試試。”
餘舟聞言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拿開,裴斯遠隨即一手覆在他小腹上,輕輕按了一下。
隔著輕薄的衣衫,餘舟隱約能感覺到裴斯遠手掌的溫度。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呼吸驟然一窒,耳尖迅速染上了紅意。
“沒有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