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透過買官入的朝,一紙告去了聖上那裡,老爺,這是衝您和秦王來的呀。”
燕平看都沒看那摺子,眼皮甚至都不曾撥動一下,“嗯,擱這吧。”
管家見他面平無瀾,不由著急,“您不想法子應對?”
“老夫自然會應對。”燕平擺擺手,示意管家出去,“讓我歇會兒。”
熙王和裴沐珊這一夜就坐在了燕家廳堂,燕平也沒太管,到天矇矇亮,賀太醫遣人傳來訊息,說是燕少陵已有甦醒的跡象,如此人便無大礙了。
熙王問女兒,“要去看看他嗎?”
裴沐珊揉了揉酸脹的眼,搖了搖頭,起身大步往外走,“醒了就好。”
熙王看著女兒挺直的背影,忽然一笑,這性子跟他還有幾分像,灑脫不羈。
父女倆一前一後回了府。
到門口,昨日那個護衛上前稟報,
“王爺,郡主,昨夜有人將秦王府小郡主矇頭打了一頓,斷了兩根肋骨,傷了肺腑,病情如何,尚不明確。”
裴沐珊眼皮耷拉著,沒有任何反應。
熙王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女兒,挑眉“哦”了一聲,旋即拍了拍護衛的肩膀,那模樣就差沒說“幹得好”。
裴沐珊一宿沒怎麼闔眼,回房睡去了。
熙王大馬金刀去了錦和堂,人剛越過屏風,便見妻子頭覆抹額,冷言冷語朝他喝來,
“你回來作甚,你給我入宮,去尋陛下陳情,昨日之事,陛下總該給熙王府一個交代。”
熙王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慍色,一面說一面朝她走來,“給什麼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熙王妃下榻來,捂著頭額扶著腰道,“陛下賜婚,
() 難道不查人家祖宗八代,不問底細清白,就把人給塞入熙王府嗎?”熙王妃說話顫顫巍巍,身後的郝嬤嬤等人連忙跟過來扶著她,生怕她跌倒。
熙王靜靜看了妻子一會兒,察覺她面色虛白,氣息不穩,顯然一宿沒睡,他嘆了一聲,跨步上前坐在軟塌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再語重心長與她解釋,
“我早就告訴過你,陛下賜婚是有緣故,是不想熙王府與荀家結親,行敲打之計,再者天子一言九鼎,即便後來曉得她出身並不好,也不能食言,這是皇家信譽,你如今再扯這些有什麼用。”
熙王妃折回來坐在他對面,頭額一陣陣抽筋,疼得她直喘氣,“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入宮。”
忽然間,外頭一位高個子嬤嬤急急忙忙跨過門檻,立在屏風後稟道,
“王爺,王妃,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熙王妃心倏忽一沉,她如今心力交瘁,可再經不住任何打擊了。
這是位管外事的婆子,也是熙王妃的耳目,她帶著哭腔道,
“奴婢今日晨起招呼人去市集採買,卻聽了一耳朵風言風語回來,說咱們三少奶奶壓根就不是徐大人的親生女兒,是她母親原先跟外頭男人生的!”
這話如同一道雷劈在熙王妃腦門,她目瞪口呆回不過神來,待反應明白,扭頭對著熙王便是一陣怒喝,
“你聽到沒有?瞧一瞧,這都是些什麼事哪,我的兒,芝蘭玉樹般尊貴,豈能配這樣的女子?你現在,立刻馬上,入宮跟陛下陳情!”
熙王也沒料到事情突轉到這個地步,他抹了一把臉,
“這不太可能吧,興許是有人惡意中傷。”
熙王妃壓根聽不進去,她將頭上抹額一扔,正襟危坐道,
“去,咱們入宮跟陛下申辯,請他老人家做主和離,”話落見熙王依然一動不動,熙王妃怒了,提著裙襬就要往外走,“你不去,我去!”
熙王見狀,眉頭一緊,喝道,“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