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每日都有各路人來送禮請託。
大老爺兄弟原想趁機得些好處,風光風光,可惜謝府上下皆由平陵給掌控,閉門謝戶,不給他們鑽空子的機會。
老太太想起沈家日日遣人上門,尋思著問沈瑤,
“沈家呢,你打算怎麼辦?”
沈瑤眉目垂下來,“該怎麼樣便怎麼樣。”
這是不打算保住沈家。
大老爺心猛地一抽,詫異地看著沈瑤,目光很快又挪向謝欽,如果連沈家都不保,意味著其餘黨羽更沒機會,看來六弟這次是打算徹底肅清朝野。
他想起寧家百般託人說情,就連自己幾位親家也悄悄遞了訊息來,希望大老爺在謝欽面前說上兩句話,大老爺一面害怕謝欽不近人情,一面又忍不住想試一試,心口跟滾岩漿似的,
“六弟啊,那寧家呢,寧老太爺是當朝帝師,寧家與太子牽扯不深,我聽說那六娘子更是捨命救了皇后,是否能從輕發落?”
寧家所有男丁被關在錦衣衛,女眷由官兵看著不許出入,唯獨一個寧英九死一生,還在坤寧宮養著。
謝欽慢慢抬起眼,幽深的眸子如寒潭一般,陰冷又銳利,
“兄長自身難保,怎麼還有功夫管寧家?”
大老爺心登時一涼,額頭一層冷汗緩緩滑了下來,僵著聲問,“六弟何意啊”他可什麼都沒做。
謝欽這語氣明顯不對,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該來的還是來了。
二夫人膝蓋一軟,朝老太太跪了下來,先一步帶著哭腔開了口,
“母親,那日媳婦忙著張羅人進地窖避禍,一時沒注意那些混賬東西說什麼,等六弟妹離開了,媳婦才曉得,連忙遣人去門口追,卻還是遲了一步,兒媳也不推脫,您老人家儘管罰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