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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
指尖那點癢意仿若落下的冰雪,一觸即化,化在他眉心。
裴沐珩俊臉稍稍退開些許,雙臂卻依然橫亙在她周身,有恃無恐。
一個稱呼而已。
徐雲棲也很想得開。
她很快喚出一聲,“夫君”
裴沐珩沒料到她這麼幹脆,第一聲壓根來得及細細體會,便如一尾魚般從他耳廓一躍而過,絕塵離去。
“我沒聽清楚。”他如實說道,同時神情戒備。
徐雲棲這下有些惱了,瞪著他,“你又糊弄我?”
“是你糊弄我才對?”裴沐珩理直氣壯反駁,
徐雲棲沒料到這廝胡攪蠻纏的本事與日俱增。
罷了罷了,不跟他計較。
於是,她清了清嗓,“夫君”這一回輕輕在他耳邊,咬字很清晰。
咬字是很清晰,他聽得也十分清楚,就是少了幾分繾綣的意味。
徐雲棲滿臉無辜看著他,那神情彷彿在說,現在該滿意了吧?
裴沐珩不滿意,深井般的目光蓄著一股暗流,
吻很快渡過來,柔軟相觸那一瞬,他勢如破竹挑開她牙關,輕而易舉銜住她舌尖,徐雲棲的心彷彿被他猛地往外拽了一下,脊背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纖細的腰肢被他鉗緊,大掌拖住她將她往上一提,下一瞬她人已騰空。
這還是院子裡呢。
徐雲棲何時這般出格,忙不迭四下張望,視線由著他身影偏轉晃過一圈,院子裡安安靜靜,光影綽約,深冬的風若靜流過淵不動聲色逡巡,像是掠過寒丘皚雪,淌過大好河山,邁入那無線的春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