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沉住氣,笑著朝徐雲棲招手,“雲棲啊,過來。”
這是連徐雲棲閨名都給打聽到了。
徐雲棲眼底閃過一絲訝色,上前施禮,“給秦王妃娘娘請安。”
秦王妃無視熙王妃惱恨的眼神,從腕間退下一個翡翠鐲子,遞給徐雲棲,
“初次見面,我看你面善,很投眼緣,來,這個鐲子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帶在手上玩。”
秦王妃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她手上這個鐲子通體翠綠,水頭極好,一看便價值不菲。
徐雲棲必定不受熙王妃待見,她便正好拉攏徐雲棲,打熙王妃的臉。
還真是王妃打架,她們這些做媳婦的遭殃。
徐雲棲面上不顯,心裡卻哭笑不得,孰輕孰重,她還擰得清,她不可能幫著外人來氣自己婆母,儘管她與熙王妃不算融洽。
她和氣笑道,“您一番心意,論理晚輩不該推辭,實則是您的鐲子太貴重了,晚輩承受不起,不若您換個旁的,晚輩接在手裡,心裡也踏實。”
秦王妃要給什麼,徐雲棲左右不了,但她必須給熙王妃一個態度。
熙王妃見兒媳婦識趣,沒有入秦王妃的轂,心中頓時舒坦,只是她很快眼光流轉,施施然邁過來,對著徐雲棲嗔道,“傻孩子,長者賜不敢辭,還不收下?”
她就得讓秦王妃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王妃臉色一僵,只是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遂硬著頭皮,將翡翠手鐲給了徐雲棲。
徐雲棲接了過來,無奈地嘆了一息。
兩位妯娌在東華門前小
小交鋒了一次,方先後上轎。
兩位王妃能乘轎,晚輩們卻是不能,徐雲棲自小行走江湖,走這麼一段簡直是家常便飯,一路腳步輕盈,臉不紅氣不喘,其餘這些皇孫媳們便有些承受不住,個個嬌喘吁吁,徐雲棲最後還摻了裴沐珊一把。
待至坤寧宮外,卻聽聞皇后著了些涼,午歇剛起,讓大家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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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棲等人便進了側殿,進去時,太子妃與其餘幾位王妃都在。
眾人相互拜年行禮,秦王妃瞥了一眼徐雲棲手中的鐲子,計上心頭,與上首的太子妃道,
“太子妃嫂嫂,這位便是珩哥兒的媳婦,您瞧,俊不俊?”
太子妃與秦王妃打交道多年,哪能不曉得這位妯娌的脾性,只消往徐雲棲手中的鐲子一瞥,便知那是秦王妃心愛之物。
論理,身為太子妃,給的見面禮只能比秦王妃更為貴重,秦王妃這是自己吃了虧,也想拉上她墊背。
只是太子妃卻有些頭疼了。
年前太子剛因收受賄賂,斂財得利,為皇帝責罰,她這會兒若是給出比翡翠鐲子更貴重的見面禮來,少不得被人詬病。
秦王妃哪,果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叫人好過。
太子妃畢竟是太子妃,抬手往髮髻一摸,尋到一隻赤金雙股鑲點翠的金釵遞給徐雲棲,
“好孩子,這隻金釵是我成婚那年,母后賞賜於我的,我一直隨身攜帶不敢離,珩哥兒替太子受了罪,我心中過意不去,便把我最珍愛的金釵賜予你,望你與珩哥兒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既是皇后賜給太子妃的頭釵,別有一份貴重,壓了秦王妃一頭。
秦王妃笑得有些勉強。
餘下幾位王妃便沒有那般計較了,依著與熙王妃關係遠近,適當給了些見面禮,徐雲棲都交給宮人用一個紫檀錦盒收著。
太子妃將熙王妃叫過去詢問裴沐珩的傷勢,李氏和謝氏也各自與交好的妯娌攀談,裴沐珊不知去了何處,徐雲棲被落了單,她獨自坐在人群后喝茶。
身後時不時傳來一些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