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立在門外深呼吸一口氣,方從容踏了進來。
兩個人隔著一張方桌坐著。
一時半會,竟也無人吭聲。
容語乾巴巴地將酒杯推了推,“酒不錯”
謝堰神色微亮,側首看著她,“你喜歡嗎?這酒適合女孩子喝”他在軍營裡見過容語喝得酩酊大醉,這是他特意給她尋來的酒,解饞又不傷身。
心上人都這麼說了,她能怎麼著。
手搓著膝蓋,頷首,“嗯,喜歡。”
謝堰微微彎了彎唇。
短暫的沉默後,二人異口同聲,
“卿言,”
“謝大人”
四目相對。
謝堰嚥了咽嗓,雙手搭在膝蓋上,手指微微蜷起,“你先說”
容語揉了揉人中,乾笑道,“你這院子新翻後,花了多少銀子?”
可別太費,她賠不起。
謝堰輕的一笑,抿嘴片刻回道,“不多不少,一千兩銀子。”
“這麼多”容語睜圓了眼,不甘心地往外掃了一眼,
“不至於吧?”
謝堰理了理衣袖,淡聲道,“原也不至於耗費這麼多,就是將原先書房與外院隔得那堵牆給拆了,方便施展拳腳,此外,單開了一個門”
容語頓時喉間一梗。
成,這是見心上人的代價。
她認!
容語摸了摸口袋,笑得沒心沒肺,
“先欠著”
謝堰暗暗扯了扯唇角。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謝堰只當是送飯菜的下人來了,連忙起身相迎,卻見一位窈窕的姑娘繞了出來,
見謝堰親迎,臉頰立即浮現一抹紅暈,俏眼頻飛,柔柔地往下一拜,
“表哥”
這一聲表哥可謂是蜜裡調糖,揉碎裡往耳郭裡灌,怎麼聽怎麼心肝發顫。
容語悄悄在謝堰身後站起了身。
謝堰臉上的柔色在瞬間褪得乾淨,只剩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
“你是何人?”
那姑娘顯然沒料到謝堰居然不認識她,美目當即浮現一抹溼意,蒼茫如雨墜落,“表哥,你不認識檀兒了嗎?”
謝堰一臉淡漠,“有事?”語氣極為不耐。
何檀兒委委屈屈地從袖兜掏出一香囊,羞怯道,“表哥,今日你生辰,姐姐妹妹們都送了好禮,我卻沒什麼拿得出手,只這繡藝還算過得去,便替表哥繡了”
“出去!”謝堰退後兩步,冷聲截斷她的話。
何檀兒柔軟的嗓音戛然而止,眼中熱淚要落不落,直到發現謝堰身後立著一人,慌忙收起淚意,期期艾艾往容語一笑,
“原來掌印在此,給掌印見禮了”
“哦”容語揹著手,面無表情走了過來,側著身往前一擠,攔在謝堰左前方,目光冷淡掃了一眼她手裡的香囊,
“謝大人從不用香囊一類,姑娘不若換個人去贈?”
容語話說的直白,何檀兒臉頰登時羞怯難當,“我只是”
“別隻是了,本座與謝大人有公務要談,姑娘出門左拐,好走不送”容語眼神清明,語氣乾脆。
何檀兒哪還有臉蹉跎下去,匆匆福了福身,掩面離去。
將人驅走,後知後覺自己越俎代庖了,容語揉了揉額心,抬腳往外一跨,“我還有”
“別走!”
謝堰側身邁步攔在她跟前,胸膛跟著起伏不定,直勾勾望著她,“還未用膳呢”
似尋到了底氣,“不是還有公務要談嗎?”
容語對上他清湛的眼,將噎在嗓間剩下的半句話擠出,“我還有生辰禮要贈你”
謝堰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