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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照林眼一閉,再睜開眼已有了幾分厲色,“我不管你什麼想法,只三條,身份不能低,門
容語也算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人,今日偏偏被這兩疊宣紙給砸蒙了,私下讓她寫便算了,居然還當著謝堰的面,寫下來便是承認那日假扮沈燦的人是她。
罷了,在座心知肚明的事,也不必扭捏,容語將筆接過,打算下筆。
許鶴儀率先反應過來,按住容語的筆,深深望著謝堰,
“清晏,咱們公是公,私是私吧。”
從公,謝堰是二皇子的心腹,容語是東宮的人。從私,大家都是朋友。
王桓聞言心頭雪亮,連忙拍了拍胸脯道,“謝堰,咱們一塊長大,你是什麼立場我不管,容語的事便是我的事,這次欽天監一案,你若要算賬,來找我。”
謝堰聽了二人一席話,漾起一抹苦笑,將茶盞緩緩放在桌案,
“我與容公公各為其主,在朝堂上爾虞我詐,私下嘛,只要容公公認我謝堰是朋友,我謝堰不會做背後小人。”
許鶴儀知謝堰一言九鼎,連忙把筆重新塞回去,
“卿言,我著實想要你們二人的墨寶,回頭留著也可給後人瞻仰。”
容語提筆迅速寫下兩幅,謝堰也將自己那部分寫就,墨跡一干,王桓與許鶴儀連忙捲起,又用錦盒小心翼翼儲存好。
謝堰瞥了一眼還剩的兩張宣紙,忽然眉心一動,“容公公,在下能否求一幅?”
容語看都沒看他,果斷拒絕,“手痠。”
“咳咳咳”小王爺朱贇連忙各給二人斟了酒,“喝酒喝酒”將話題揭了過去。
許鶴儀抬袖按住了朱贇推給謝堰的酒杯,
“他身上傷還未好全,就不必喝了以茶代酒吧。”後一句話是與謝堰說的。
怎料謝堰眼眸茫茫,似蒙了一層煙氳般,搖了搖頭,“你的生辰,我豈可不飲酒?”硬生生將滿盞的酒飲盡。
許鶴儀隱約覺得謝堰情緒不對勁,卻也沒深究。
這廂先跟容語碰盞。
容語月事在身,其實也喝不得太多,給壽星敬了一杯後,便將酒盞推去一旁,專顧著滿席珍饈。
其他幾人推杯換盞,好不暢快。
王桓近來春風得意,喝得最盡興,“卿言,你怎麼不喝了?這酒可是小王爺府上的女兒紅,入口醇香,後勁也足。”
容語失笑,“昨夜著了些風寒,不宜多飲。”
王桓越發不明白,“著了風寒越發要飲酒,一杯熱酒下去,渾身舒暢,病也好了大半。”
回眸往屋外揚聲,“掌櫃的,去取西風烈來。”
朱贇見狀,瞥了一眼容語微微蒼白的臉色,猜了個大概,連忙止住王桓,“容語不想喝,你別逼她。”
這時,對面的謝堰忽然揚起酒杯,“你要喝,我陪你。”把王桓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王桓抹了一把額頭,“好啊。”立即給滿上,與謝堰對飲一杯。
許鶴儀只覺謝堰今日不對勁,連忙攔住他,“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有傷呢。”
謝堰頓了下,眸色毫無波瀾,“無礙。”
坐在他身旁的朱贇笑呵呵覷著他,“許鐵頭,你別攔他,他鐵定是被長公主催婚了。”
“不僅被長公主催婚,還被謝侯爺逼著安排通房”王桓幸災樂禍地接了一句。
許鶴儀一口酒噴了出來,瞠目結舌瞪著王桓,“你怎麼知道?”
“我爹大清早訓我,說是昨晚遇見謝侯爺,人家侯爺都在給謝堰安排通房,是不是也得給我整一個,嘿嘿,我連忙溜了”王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
朱贇自酒盞裡抬起頭,醉醺醺地放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