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實在是我今日丟了大臉,倘若不把她抓回去狠狠修理一頓,我今後在京城可就沒法做人了。”
二皇子見二人互不相讓,連忙從中斡旋,他先斥責了一聲朱贇,
“你是怎麼跟四殿下說話的,小心回去被你爹爹揍!”
一面又與朱承安說笑,“老四,你也知道朱贇這小子最愛臉面,今日這事怕是沒法善了,這樣,我替你做個保,只要他不傷害容語性命,你便由著他一回。”
朱承安俊臉微冷,“你先把容語帶來,本王要見到他的人。”
朱贇一陣氣結,你的人現在就在這兒,再耽擱下去,被謝堰發現端倪,性命堪憂。
朱贇狠狠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耐心周旋,
“行啊,帶過來也可以”他語氣涼涼轉身,目光在容語與暗衛身上戳了一下,“你和你,去對面把容語帶過來。”
容語不得不佩服朱贇,這人油腔滑調,渾水摸魚最是在行,眼下唱戲一般將眾人唬的團團轉,她猜想朱贇八成是發現了她的隱秘,至於為何幫她,還待深究,眼下脫身要緊。
她忙應了一聲,與那暗衛往河邊走去。
二皇子此時注意到了容語,“他是誰?”
“哦,她是勤務樓的侍從”又把應付謝堰的話說了一遭,二皇子也沒說什麼,朱贇一向不著調,身邊的人跟走馬觀燈似的換,看上這個小廝,並不稀奇。
更重要的是,誰也不會料到朱贇會與刺客攪合在一起,自然沒懷疑他。
朱贇目送容語上了船,提著的心方才落下。
不消片刻,謝堰自樓內掠身而出,“殿下,樓內沒有尋到刺客!”
“什麼?被她逃了?”二皇子臉色極是難看。
謝堰沉吟道,“樓內行人眾多,被她佯裝逃出也是可能。”
“剛剛雖是讓侍衛逐一排查,卻也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尤其那人又擅長易容”
說到這裡,二皇子與謝堰同時抬眸,目光齊齊掃向朱贇,
“你身邊那名小廝打哪來的?你何時見到的他?”
“啊?”朱贇裝作滿臉驚訝,“什什麼意思,莫非那小廝哎呀!”他立馬轉身朝河面望去,卻見那隻小舟越飄越遠,似已快到對岸。
朱贇假裝跳了起來,“丁一,快些捉住那小廝,他是刺客!”
可惜隔得太遠,丁一無動於衷。
朱贇氣惱地朝謝堰和二皇子攤攤手,無辜道,“我不知道啊”
謝堰深深看他一眼,揚手吩咐身後侍衛,“快去追!”
兩刻鐘後,日頭西斜,容語被四名十八羅漢五花大綁,送來了勤務樓門前。
朱承安見容語被兩名羅漢擰著,面龐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皮有一搭沒一搭抬著,他心中怒極,連忙上前將她嘴裡被塞的綿巾給抽了出來,朝朱贇喝道,
“放人!”
朱贇不情不願揮了揮手,十八羅漢便將容語放了下來,容語氣懨懨地被丟在地上,朱承安蹲下親自替容語解綁。
“容語,你怎麼樣?”
容語從繩索裡掙脫出來,望著朱承安溫潤的眸眼,心中一陣愧意,她輕輕搖了搖頭,“殿下莫憂,奴婢無礙”
她強撐著起身,默然站在朱承安身後。
朱承安目光掃向朱贇,
“人被你折騰成這樣,你氣也該消了吧。”
朱贇悶悶不樂,“殿下,我還沒折騰她呢。”
“你還想怎樣?”朱承安語氣發硬。
朱贇往容語身上瞄了一眼,慢吞吞道,“殿下,您貴為嫡皇子,臣不該慪氣,只是容語此舉著實下我臉面,也傷了我端王府的面子,我只一個要求,讓容語送我回府,到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