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壽宴,這是做什麼?”他冷聲質問侍衛首領。
這時,端王撥開侍衛,龍驤虎步來到戲臺前,將怒火壓至眸眼深處,緩緩掀起唇角,“這就得問謝二公子在我王府做了什麼?”
他視線不偏不倚朝謝堰望去,落在謝堰身上,仿若千鈞。
謝堰不知何時已藏了兵刃,雙袖抬起,遠遠朝端王作了一揖,“王爺莫不是誤會了,謝某不勝酒力,退席尋了個僻靜處吹風,不曾想王爺將謝某當了賊人,大動干戈,謝某還很疑惑呢。”
端王聽他這話,面無表情道,“謝大人不要狡辯,本王書房被人暗闖,失了要緊的文書,侍衛踵跡追來,獨獨看到謝大人在此處,謝大人既然說自己是閒逛,不若退開身,讓侍衛上去搜一搜,倘若真未搜到,本王便放謝大人一碼。”
端王使了個眼色,當先的一排侍衛立即舉矛向前。
火光逼亮謝堰的眸眼,將他瞳仁深處的幽光照得清透。
謝堰神色冷冷,捏住袖中的暗器。
朱靖安聽得錚鳴陣陣,再次搶先喝住,“慢著,清晏乃當朝四品僉都御史,又是長公主殿下的嫡子,豈能隨意讓人搜身?”
既是偷了重要文書,謝堰定藏在身上,朱靖安自然要替他掩護。
怎知端王雙手交合,緩緩一笑,
“靖安誤會了,本王豈敢搜謝大人的身,只是搜一搜戲臺而已。”
朱靖安臉色一變,莫非他料錯了?猶疑地看了一眼謝堰。
謝堰唇角抿得緊緊的,一言未發。
端王陰惻惻望著他,“怎麼?謝大人是做了虧心事,連戲臺都要堵著不讓人上去?莫不是謝大人身後藏了什麼人?”
端王親眼看見一女子翻身掠入戲臺,定是容語無疑。
端王話音一落,全場譁然。
姑娘們的視線嗖嗖往謝堰身後戳去,
夜風掠起謝堰的衣襬,隱約瞧見他背後似有一抹裙角。
莫不是藏了個女人?
一想起這個可能,那些心儀謝堰的女子當即倒抽冷氣。
臺下的長公主痴愣地盯著兒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晏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直覺情形不對勁,端王冒著被皇帝申斥的風險,在王府大動干戈,肯定是丟了了不得的東西,長公主瞭解自己兒子,絕不會那等輕浮造作之人,眼下這等局面,定是出了大事。
謝堰目光越過重重火光,落在長公主那張秀美的臉頰,沉默片刻,他語氣艱澀,露出幾分為難,
“回母親的話,兒確實有難言之隱”
長公主臉色變得難看,她幾乎強撐不住,緊拽住侍女之手,眼底蒼茫如煙雨,喃喃道,“什麼意思?”
謝堰背在身後的手微微緊了緊,眼下形勢逼迫,容不得他遲疑,遂定了主意,他眉梢掠過一抹凜冽,掀起微瀾,淡聲道,
“王爺,謝某今日在此,確實不是閒逛”
“哦?”
謝堰面不改色道,“謝某心儀一女子久矣,今日碰巧遇見她,酒色壯膽,忍不住引她來此處,欲坦明心意,不料事還未成,被王爺的人撞了個正著,她此刻羞憤難當,還望王爺給在下一個面子,莫要為難她”
謝堰話落,四面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許松枝更是淚水漣漣,雙膝一軟,差點栽下去。
長公主只覺頭頂轟隆隆滾過一陣雷,她前一腳給他定下婚事,他後一腳給她弄個女人回來,長公主搖搖欲墜,氣息不穩嚷道,
“不可能,晏兒,你不是這樣的人”
朱承安與隨後趕來的朱贇二人,神色猶疑往謝堰身後瞅,如果他們猜得沒錯,謝堰口中那“心儀女子”,該是容語?
這唱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