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
“哎喲喲,您快別說這話,朝中幾位閣老尚書家裡,哪個不是走科舉出仕,光耀門楣,偏偏王家嫡長子成了個武夫,王閣老大約會氣暈”眼見王桓聽到動靜往這邊看來,小內侍忙得住了嘴。
容語含笑朝他一揖,“見過王公子。”
王桓起身,定定打量容語一番,面露佩服,“原來是蓬萊吉士容語公公,幸會。”
王桓身量生得高大,眉清目秀,器宇軒昂,竟是與皇后有幾分肖似。
“聽聞公子騎射極佳,有空容語要請教一二。”
王桓聞言神色微亮,“容語公公也善騎射?”又喃喃道,“世間竟又出了個能文能武的奇才”
見容語面露疑惑,王桓笑著解釋,“就是謝清宴,我與他自小一塊長大,十五歲那年,北燕來使,陛下主持比武,他冷不丁地拔了得頭籌,後來科考,他又不聲不響中了個探花,現在年紀輕輕高居僉都御史,朝野無人能望,我爹開口閉口便是提他,謝堰那小子,真真讓我們世家子弟沒活路”
王桓嘀咕幾句,又衝容語還禮,“得空我組局,喊公公一道出宮狩獵。”
“靜候佳音。”
殿門被推開,一內侍衝二人行禮,“殿下請兩位進去。”
春光明湛湛照進來,光束裡塵埃浮動。
朱承安手裡還握一卷書,他有個規矩,清晨要讀一個時辰書,這期間不許任何人打攪。
看到二人聯袂而入,眼底的笑不自禁溢位來,
“原先還想介紹你們二人相識,看來是不必了。”
王桓隨容語一道請了安,順手抓住容語的手腕,“殿下,得空請許我帶容公公去狩獵。”
朱承安目光瞥了二人握著的手,頓了下。
容語也極是尷尬,王桓力道極重,將她握得有些生疼,“我先替殿下倒茶。”掙脫了他。
王桓渾不在意,眼巴巴望著朱承安,等他應允。
朱承安對這位表兄向來有求必應,失笑道,“待採選過後,你帶他去便是。”
王桓聞言走到容語身旁,大喇喇往她肩上一拍,“容語,就這麼說定了。”
容語若非習武之人,還真要被他一掌給拍碎。
她衝他擠出涼涼一笑,“屆時王兄可別哭。”
王桓瞪大了眼,“怎麼,你讀書比我強,射箭還能比我好?”
容語語氣稀鬆平常,“比一比便知。”
王桓被激起了鬥志,圍著容語問長問短,“你若真有這般本事,我得將謝堰叫來,讓你們比一比”不成想他人高高大大,說起話來絮叨不止,容語有些頭疼,最後是朱承安替她解了圍。
“好了,容語去一趟司禮監,將採選的章程問清楚。”
容語應下,走到殿門口,忽然回頭看向王桓,“對了,王兄平日用什麼兵器?”
王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我爹不許我舞刀弄槍,將我的槍劍都給收了。”
“平日可有稱手之物?”
王桓又撓了撓耳郭,想了想回,“刀劍槍矛都試過,談不上稱手。”
容語若有所思道,“下一回,你試試偃月刀。”
春光歇在她眉梢,照亮他心底。
王桓怔怔望著她背影,許久方才回神,扭頭朝朱承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殿下,您從哪裡尋出這麼妙的人,他可真得我心。”
午後,容語打司禮監回來,臉色不太好,
“義父告訴我,今晨禮部已將章程遞入了司禮監,大約是已將適齡女子的畫像備好,只等給兩位殿下挑,聖上瞧過,沒說可,也沒說不可,後來又有人遞了摺子,說是京中好久沒有熱熱鬧鬧過,不如將採選辦得轟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