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容語彷彿後面長眼睛似的,矮身躲過小廝探手一抓,靈動轉身,將手裡準備好的胡椒粉朝那小廝灑去,小廝立即回身一防,可惜容語帶著力道,些許胡椒粉依然飄入他眼睛,他痛得哇哇直叫。
容語趁亂迅速掠至朱贇身後,擰住他腰帶,將他腰身勒緊。
“‘擒賊先擒王’這一招,端王沒教你麼?小王爺,你最好別動,否則我扯下你的腰帶,將你扔下窗去,今後你就別想做人了!”
這一切發生在極短的瞬間,等朱贇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容語挾制。
他脊背繃直,怒火串至腦門,咬牙切齒道,“容語,挾持王府世子是什麼罪名,你擔得起嗎?”
容語輕輕撥了撥他手中的玉扇,“小王爺嚴重了,你我許公子三人一起在紅鶴樓喝酒,小王爺不勝酒力,在下攙小王爺出門。”
容語將他往前一推,語氣一沉,“走,送我和許鶴儀出去。”
片刻後,三人一道下來廳堂。
許松枝與周如沁不知去向,獨獨留下林疏在下面等著,林疏瞧見許鶴儀,瞬間紅了眼眶,立馬迎了上去,可惜許鶴儀早防著她,一溜煙跑了,林疏輕車熟路地提著裙子追了上去。
紅鶴樓前的人群被二人衝開了一條道。
容語擰著小王爺的腰帶,一步一步走出兵馬司的包圍圈。
到了外圍,小王爺身子僵硬,怎麼都不肯挪腳,“容語,你現在可以放開本王了吧?”
容語四下掃了一眼,確定自己可以安全撤退,方才鬆手。
她鬆開的毫無預兆,小王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他今日穿得一身織錦飛魚曳撒,腰間的繫帶不小心滑落,他沒防住,風呼啦啦掀起他的曳撒,飄飄蕩蕩的裙褶瞬間往上將他臉給裹住,他那中褲也悄無聲息脫落,唯剩一條褻褲孤零零裹住他下身。
朱贇這輩子都不曾吃這麼大個虧,他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盯著勤務樓的方向,從肺腑深處發出咆哮,
“傳我的命令,將王府十八羅漢調來,我今日不扒了他的褲子,我就不姓朱!”
容語和許鶴儀趕到勤務樓時,採選剛剛開始。
採選設在勤務樓三樓廳堂,幾位皇子為了熱鬧,乾脆將屏風珠簾撤掉,聚在正中最大一間雅間。
如何採選,朝中曾爭論不休,此事牽扯甚廣,諸方博弈。有些宦官人家不想讓女兒參選,有些擠破頭想傍上兩位最有前途的皇子,皇帝擔心四皇子備靠軍方,心存忌憚,卻又不能任由五皇子打壓四皇子一派的勢力,思來想去最後認可了謝堰的法子。
所有五品以上府邸的姑娘一應參選,分琴棋書畫等六藝比試,請京中有名望的女師和宗室公主郡主當評審,最後抉出高下,魁首給嫡皇子為妃,其次給五皇子為妃,餘下再由宗室相看,或聽憑各自嫁娶。
這個法子,幾乎平衡了各方矛盾,被最終定了下來。
那些不樂意參選的姑娘,近半月忙著定親,是以近來京中的媒婆成了最熱俏之所在。
“謝堰這法子,聽著是幫陛下解憂,其實是幫他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