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一頓,後座的許殿指尖夾著煙,嗓音清冷,「我也恭喜你。」
柳煙眉眼一彎:「謝了。」
「走啦。」周揚把車開走,雲綠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濛濛的,她靠在江鬱的懷裡,探頭軟軟地道:「煙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恭喜啊。」
柳煙笑著伸手捏了下雲綠的鼻子,「喲,謝謝。」
江鬱嘖一聲,趕緊把自家老婆往回抱,他說:「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
柳煙:「小氣鬼。」
江鬱笑了,也補了句恭喜。
柳煙這才明白,這些人今晚主要目的估計是這個,周揚也是假裝不知道聶攰回來,其實他們早知道了。
她心裡有點暖,說道:「行了,叫司機慢點開。」
「ok。」
另外一輛車緊跟著開過來,後座車窗搖下,聞澤辛從手機裡抬頭,他含笑道:「煙姐不如跟我們走算了。」
他身側的哥哥聞澤厲嘖一聲:「你連柳煙都敢調戲?」
聞澤辛從容地道:「恭喜你跟聶帥。」
柳煙含笑:「謝了,也祝你們早日能找到另一半。」
「好啊。」
車子緩緩開走,聶攰便摟著她的腰朝自家的車走去,叫了代駕,上了車,柳煙窩在他懷裡,多少還有點不真實。
她跟這個男人算在一起了?
或許是這麼多年從沒想過這個,此時愈發不真實。很快,車子抵達家樓下,聶攰牽著她的手上樓。
開了門。
他問道:「餓嗎?」
柳煙搖頭:「不餓。」
她把煙掐滅在茶几上,隨後靠坐在沙發扶手,仰頭看著他,聶攰眼眸深深地看著她,屋裡光線開了壁燈,沒有開主燈,所以有些昏暗,對視著,聶攰俯身,堵住她的嘴唇。
酒香味在舌尖糾纏。
柳煙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頸。
仰著頭,仰著脖子。
不一會兒,兩個人進了屋,柳煙坐在了床邊,聶攰抬手把上衣脫了,柳煙的手再次勾上他的肩膀。
臥室只有一盞床頭燈,稀稀落落的人影,男人後頸的突刺,肩膀寬厚,線條分明。柳煙模糊中摸到他肩胛骨上有個凹凸不平的疤痕,她愣了下,但不等她反應,便被他拖入了深淵。
夜風徐徐,吹動了窗簾,小陽臺後面是另外一家人的牆面,屋裡人影起起伏伏,在黑夜裡魅惑著彼此。
兩個小時後。
柳煙抓著枕頭,閉眼,覺得累極了。聶攰端著溫水走進來放在床頭櫃上,他撥弄她劉海,全是汗。
他低聲道:「喝點水。」
柳煙沒睜眼,睫毛上全是淚水跟汗水,她張嘴咬住吸管,喝了幾口。接著,她嗓音很低,問道:「你是不是後背多了傷口。」
杯子放回去的動作一頓,聶攰沉默幾秒,說道:「小傷而已。」
柳煙睜眼。
她眼眸裡水潤一片。
聶攰看著喉結滾動了下,他要起身,柳煙嗓音低冷,「站住。」
聶攰:「……」
「肩膀我看看。」
聶攰眯眼,沒應。
幾秒後,自知這個女人肯定會糾纏到底,他只得脫了上衣,肩胛骨幾乎變形的骨頭跟傷口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柳煙看著,指尖再次用力抓著枕頭,她問道:「這次又受傷了?」
聶攰放下杯子,坐了回去,俯身把她從床上撈了起來,直接抱到了懷裡。柳煙長腿抵在床上,盯著他看。
聶攰撈過被子包住她。
柳煙看著傷口,沒敢去碰,半響,她呼一口氣,趴在他肩膀上,問道:「疼不疼?」
聶攰:「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