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遠遠便看見商務車裡還坐著一個人,那是郭秀影,當真是共同進退。柳煙指尖夾著煙搭在車窗上,眼眸眯著,看著黑色商務車開走。
她要強。
心眼也小,容不得一顆沙子。
從讀書時期就這樣,聶攰眼裡只能有她,他是她的所有物。後來這六年,她學會釋然,塵封,直到他再次出現,起初一開始她確實帶著輕佻撩撥著他,得不到沒關係,可以嘗一下。
後來便認真起來,設了那個「悔婚」的局。所以她才會生氣大院裡住著郭秀影,聶攰卻沒有跟她說。
而如今。
看著他們匆忙離開的樣子,她才意識到,她跟聶攰確實是兩個世界了。郭秀影才是他世界裡的人。
嘖。
黑色的商務車飛快地行駛著,前往京市的軍區,郭秀影遲疑地道,「小六受傷了。」
聶攰神色冷淡,沒有應她的話。
他只是撥打了聶家大院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聶老爺子粗糲的嗓音傳來,「怎麼還打電話回來?不用擔心,我能理解。」
聶攰語氣淡淡:「除了這件事情,其他的你能理解嗎?」
聶老爺子愣了下,沒反應過來什麼。聶攰緊接著道,「我覺得聶胥跟聶承不錯,你的忘年交的女兒應該配得上。」
車裡瞬間安靜。
老周下意識地從內視鏡往後看。
郭秀影坐在後排,臉色有幾分難堪。
聶老爺子呆了幾秒,隨後便張嘴要罵,「你什麼意思呢?我留秀影住在家裡,跟你可沒關係。」
「你當真沒有?」
聶攰語氣平淡,但藏著幾縷鋒芒。
聶老爺子沉默下來。
當然不會沒有,他也是打著讓他們朝夕相處的想法,而且郭父一走,郭秀影一個女孩子留下也不妥,是他一直說自己頭暈,讓郭秀影留下來住。為的就是等聶攰回家。
聶攰:「爺爺,你想我回家,就老實點。」
這一聲爺爺,喊得聶老爺子心有幾分軟,但下一秒,聶攰的話卻帶著威脅。並且不等聶老爺子回應,聶攰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的聲音傳來。
聶老爺子握緊話筒,接著生氣地放下話筒。
車子平穩地開著,老周屏住呼吸,看一眼內視鏡裡後排的郭秀影,郭秀影低著頭很安靜。
聶攰神色冷淡。
十來分鐘後,進入了軍區,林豐陽此時在京市軍區,下了車,聶攰當即便去換制服。
林豐陽看到郭秀影跟聶攰一起到,有些詫異,他攔住了郭秀影,道:「老錢此時需要你,小六跟二隊的幾個人都受傷了。」
郭秀影握緊拳頭,問道:「這次很兇險嗎?」
林豐陽頓了頓,說道:「差不多。」
郭秀影下意識地看了眼那邊穿好制服的男人,他戴上帽子,朝這邊走來,郭秀影反射性地後退幾步,瑟縮感很強,她很難堪,因為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摸清了。聶攰跟林豐陽敬禮,隨後便帶著人往停機坪走去。
郭秀影沒法,她也只能跟著。
抵達海島。
海島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誰都沒想到,那些人直接武裝從水下抵達,海島又跟黎城靠得近,一旦漏一個進來。
後果不堪設想。
柳煙回了酒店,給郭敏打電話,讓她制定合同。郭敏應了聲,在電話裡頭有些興奮地道:「真的談好啦?你太厲害了。」
柳煙語氣淡淡:「不全是我的本事。」
「那是誰的?」
柳煙笑笑,懶得回她。聶攰的幫忙確實讓事情順利很多,但若不是老爺子阻撓,事情也不會那麼不順利。所以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