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安以準備好的東西時連一點胃口也沒有,心裡只想著安以能早點回來。
但是他從早上坐到了下午,房間裡靜的一絲聲音也沒有,窗戶還是開著的,下午的冷風順著窗直搜搜的往裡面吹。
時連並不想關窗,因為關上窗他會聽不見安以回家的聲音,他很想給安以打電話,但是他不敢,他只能坐在全黑的屋子裡靜悄悄的等著。
起初,還能聽到外面稀稀疏疏的車子路過的聲音,時間一長,外面便什麼也聽不到了,只剩下冷風肆無忌憚的從窗戶裡鑽進來。
房間溫度很低,時連的手都是僵的,但是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考慮這些,他只求安以能早點回來。
時連坐在床上,牆面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一直在響,內心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緊張,恐懼,害怕,在心裡不斷盤旋。
不知道是自己祈禱起作用了,還是上天看他可憐,終於在午夜凌晨的時候,伴隨著時鐘的一聲響動,樓下的門終於開了。
即使什麼也看不見,時連也是興奮的眼裡閃過一抹微光,本以為時連已經睡了的安以,在路過房門的時候,突然一股瑟瑟的冷風從門縫了裡傳來。
安以微微皺眉,輕聲推開門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冷風就直往脖子裡灌,安以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坐在床上的時連。
這人不知道關窗嗎?
想著,上前連忙將窗戶關住,讓房間裡的溫度高一點,走到時連身邊,準備把被子往上拉一拉的時候,時連伸出手,扯住了安以的手腕。
「受傷了嗎?哪裡受傷了?」安以靠近的時候,時連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已經是處理過的,但還是能聞的出來,不免的,時連心裡緊張起來。
安以唇角微微扯動,自己都在基地洗過澡了,身上怎麼還有味道:「沒有受傷,這不是我的血。」
聽著安以這麼說,時連才淡淡的鬆了一口氣,但拉著安以的手並沒有鬆開。
看著時連這樣,安以正要讓時連放開的時候,卻看見時連唇角微微發顫,半晌,才張開嘴:「安以。」
「嗯」安以應了一聲。
時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其實我很害怕你離開我。」
聲音不大不小,但傳進安以的耳朵卻如震耳欲聾一般,撕扯著頭皮,安以怔住了,時連鬆開自己的手,輕輕拉住安以的袖口,自己的胳膊彷彿脫力了一樣,搖搖欲墜。
「我甚至不敢去想現在你離開我我會怎麼樣。」時連的頭低的更下了:「我的母親在國外養病,蘇安死了,離我最親的人只剩下你了。」
安以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身上細細的顫抖著,半張著嘴,嗓子噎了一下:「姜哲呢?」
時連聲音依舊澀的可怕,苦笑一聲:「他有自己的家庭,顧不上我的。」
安以閉上了嘴,看著時連。
「我不知道以前那麼混蛋的我你喜歡上了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害怕你離開我,害怕聽不見你聲音,害怕你討厭我。」
時連的聲音頓了頓。
「我愛上你了……安以·,留在這裡。」·
說到後面,時連聲音的很小,不細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不是害羞的說不出口,是那種聲音梗在嗓子裡,想發聲卻發不出來的聲的感覺。
時連的頭抵在安以的手背上,安以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背有點微微濕潤,看著這樣的時連,安以心終究是半軟了下來。
時連的愛太笨拙了,想剛出生的雛鳥那樣,笨拙的都有些惹人恥笑。
可這令人出笑話的愛在安以看來這是時連對自己做出的最大程度。
時連傻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到自己身上,可這些明明自己都不需要,但時連只是把自己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