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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餘舟說了一句那東西看著有趣?
還是說……對方擔心自己發覺異樣,在藉機警告他不要繼續查這個案子了?
想來平西侯這一次,定然是覺得自己萬無一失的。
畢竟他偏執又自負,對琴師的示好絲毫沒有戒備。
今日若是沒有這個變故,他便可以按著自己的計劃,有驚無險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他自己的得意“之作”。而琴師雖然已經顯懷,但身上穿著寬鬆,再加上一般人也不會去懷疑一個男子有孕,所以幾乎不會露出破綻。
哪怕裴斯遠覺察出異樣,有了他的警告,說不定也會收斂。
畢竟在他看來,裴斯遠到底是自己的侄子……
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對他佯裝百依百順的琴師,竟會反咬一口。
倒真是應了那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還是不大明白,你怎麼透過我那句話,就知道他要展示的是琴師,而不是琴?”餘舟問道。
裴斯遠看向他,眼底帶著十足的耐心和縱容。
“記得嗎?我和你說過,琴師是我伯父的人。”裴斯遠問道。
“嗯。”餘舟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他提到琴師的時候,目光裡帶著那種掩飾不住的喜悅和得意。”裴斯遠道:“當時我誤將那種目光,理解成了愛意。”
裴斯遠手指在餘舟手背上輕輕摩挲著,細細朝他解釋道:“但是今日你朝我說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若我伯父是真喜歡他,喜歡到願意讓他在自己的壽宴上彈奏那把來之不易的琴,那為何……那日咱們吃晚飯的時候,管家沒有叫著他一起?”
“也許是給他送了飯呢?”餘舟問道。
“咱們從小樓裡出來的時候,飯廳裡的飯菜已經做好了。”裴斯遠道:“可是管事的叫咱們用飯時,手裡空空如也,並未給他帶過去。”
“一個人如果真將另一個人放在心上,怎麼會捨得讓他捱餓?”裴斯遠道。
“哦,我懂了。”餘舟終於恍然大悟。
裴斯遠望著他淡淡一笑,問道:“你這會兒餓了嗎?”
“不餓。”餘舟搖了搖頭,心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了,裴斯遠竟還有閒心管他餓不餓……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愛上一塊木頭怎麼辦?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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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傳信的護衛快馬加鞭, 不到黃昏時便將陳喧請了來,隨行的還有秦、章兩位太醫。
裴斯遠的親隨楊鳴聞訊也帶了一隊人過來,大概是怕有什麼變故, 以便隨時策應。
“侯爺如何了?”陳喧一見到裴斯遠便朝他詢問道。
“在小樓那邊, 有府裡的大夫看著呢。”裴斯遠略一思忖,朝餘舟道:“你帶著章太醫去看看琴師吧。”
餘舟聞言不疑有他,忙應聲帶著章太醫朝安置琴師的所在行去。
琴師今日雖未受傷,但到底有孕在身, 受了那麼大的刺激, 還是讓太醫看看更穩妥。
“楊鳴,你跟著餘舍人一起,提防著點那個琴師。”裴斯遠道。
楊鳴聞言忙應聲而去, 將帶回來的人都留給了裴斯遠。
陳喧看了一眼餘舟的背影,問道:“故意把他支開的?”
“事情太複雜,不想嚇著他。”裴斯遠說罷朝陳喧道:“你讓人在侯府搜一搜, 說不定能找到先前失蹤的那幾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