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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後的朝臣們等的不耐煩,甚至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做人……做人得講道理……”餘舟支支吾吾道。
路知南:???
朝臣:???
“那個……”餘舟抬手擦了擦汗,將腦袋往地上一磕,道:“裴副統領先前替刑部和大理寺破了案,若非他起早貪黑盡心盡力,如今尋歡樓還賣著藥呢,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害得染上藥癮家破人亡……”
他誇裴斯遠就誇裴斯遠,還無意識踩了刑部和大理寺一腳,令吳尚書和大理寺卿頓時黑了臉。
“裴副統領立了功,陛下也沒賞他,還將功勞都給了大理寺……”餘舟道。
“賞罰分明,他立了功是一回事,犯了錯是另外一回事。”吳尚書道:“餘舍人,你看著也得十八了吧,怎麼說起話來混像個不知禮的小娃娃一般可笑?”
“我不可笑。”餘舟小聲道。
他膽子雖小,但被吳尚書這麼一諷刺,竟難得激起了一點血性。
“一個人立了功沒有賞賜,犯了錯卻要重罰,那他得陛下的恩寵圖個啥?”餘舟看向路知南問道:“他是圖牢裡的草蓆軟,還是圖牢飯吃著香?”
路知南大概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竟有些被問住了。
尤其餘舟朝他說這話時,目光中帶著點類似於“譴責”的意味,這令路知南心情十分複雜。
餘舟見路知南有些走神,便趁著扣頭的時候,從衣袖中悄悄抽出了摺子。
他方才說完那番話,便意識到自己有些露怯了,所以想彌補一下。
於是他開啟摺子,用手擋著偷偷看了一眼,以一種近乎正義凜然地語氣讀到:“……如此若在陛下面前得寵之人遇賞從輕,遇罰從重,何來賞罰分明?長此以往,朝臣恐對皇恩避之不及,人人畏首畏尾甘做平庸,反倒埋沒一心為國為君之人,令蠅營狗苟之輩登堂入室……”
餘舟悶著頭將那封摺子唸完,頭也沒敢抬,又將摺子塞了回去。
殿內鴉雀無聲,餘舟緊張地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他讀完摺子之後有點反應過來了,餘承聞給他的主旨很明確,抓住賞罰一事死磕,那意思裴斯遠既然立了功沒有賞賜,犯了錯就算不從輕,至少也不該從重吧?
不過餘舟發揮得不大好,顛三倒四不說,還加入了很多自己的“見解”導致那力道削減了不少。
“今日到這裡吧,朕乏了。”路知南突然開口道。
朝臣聞言忙朝他行了個禮,一起退了出去。
餘舟也跟著朝外走,卻被路知南叫住了。
“袖子裡藏著的東西,留下吧。”路知南道。
餘舟聞言只得老老實實將那封摺子拿了出來,還不慎將另一份“小抄”也一併帶了出來。
餘舟:……
路知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試試能不能日個萬哈,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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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舟看著落到了路知南腳邊的小抄, 只覺腦袋轟得一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甚至猶豫了那麼一瞬間,暗道要不要裝作若無其事地撿起來揣好。
可就在他猶豫的當口, 路知南已經俯身將他的小抄撿起來了。
“這是什麼?”路知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