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浩銘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操?溜我玩呢!
他跨著單車追上來:「安冉, 我有話要說。」
「我不想聽, 謝謝。」
章浩銘把單車橫在他們面前:「你生氣了?」
「??」安冉黑人問號臉。
「今天下午樓道里, 我看見你了。」章浩銘囂張炫耀地揚了揚下巴, 一幅老子早已不喜歡你了,但是如果你突然醒悟喜歡我,我就勉為其難收你入後宮, 你還是the apple of y eye 的樣子。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什麼鬼?!
神曲bg少年, 又來。
我呵呵你一臉喔!
不是, 你和其他女生接吻我為什麼會生氣?你又不是和豬打kiss,額,真要到那一步, 我只會訝異而不是生氣,謝謝。
「所以?」安冉問,我是不是要給你鼓個掌,慶幸你沒有和豬打kiss?
章浩銘怔了怔, 很傲氣地沒有說出我喜歡的還是你這句話。商楚掃了他一眼,拎著書包朝車棚走去,章浩銘擰著車把一別,擋住商楚的去路。
「有事?」商楚平靜地看著他。
章浩銘與他對視了很久,眯縫著眼抬下巴說:「現在是沒事……」言下之意,當著安冉的面,我不會找你的事。
「那就讓開。」商楚說。
商楚目光淡而平靜,但是章浩銘還是不由打了個寒顫,能讓校霸有這種感覺的,只能是不要命的,不知道為什麼,商楚總是給他一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錯覺,嗯,畫面感很強。
於是,下一瞬,他擰了下車把,讓開了路。
章浩銘看著他走出車棚取出單車,載著安冉騎出校門,罵了句髒話,罵完髒話又瞧了瞧四周,慶幸往日那些小跟班不在左右,不然他面子真沒地兒擱。
商楚,色盲一個,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商楚住在舊城區,安冉家在新城區,一個西,一個東,極其的不順路。安冉坐在他單車後座上,迎著初秋的晚風,好想搬家,搬到商楚家附近,以後每個早晚都能坐在他單車上看一程他的背影。
「商同學,你以後每天都送我回家怎麼樣?」安冉晃著腿想了想,「是有點兒遠,一週一次,怎麼樣?週五下午放學,反正週末不用去學校,你回家晚一點兒也沒關係。」
「我明天就換輛單車。」
「哈?」
「換成沒有後座的。」
「……」安冉扁了扁嘴,眼睛眯起來,樂了,「是那種只有橫樑的單車嗎?如果要載人的話,只能坐在橫樑上。」
商楚握住車閘,單腿撐地停了下來。
「我就是開個玩笑。」安冉聲音低了下來,「你不要生氣呀。」
「我就是問問你該往哪裡走?前面路口左拐還是右拐?」商楚嘆了口氣,說。
「哦,我看看。」安冉立馬精神百倍,在後座望了一圈,指著一個路口說,「南陽路,左拐,有個衚衕,穿過衚衕,再出來到民主路,然後怎麼走,我再告訴你。」
其實她家就在前面路口左拐,但是她突然腦抽筋,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多待會兒。在她的指揮下,他們穿過了三個衚衕。
落日西沉,涼風一吹,安冉頭腦清醒了不少,明天還有課,商楚這樣從學校蹬著車到城東再蹬回城西,豈不是要累成狗,她打算穿過最後一個衚衕就直接回家。
戲裡那些每每說再幹最後一票大的就收手的老大必定栽在這一票裡,還有那些即將退休的老刑警整整帽子說要值好最後一班崗時,十有八|九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