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隨意簡單,上身一件寬鬆的長款黑色t恤,t恤下面是兩條粗細均勻雪白的長腿。她本來就很白,在黑色t恤的比照下,映襯得她更加白,比雪還要白上三分。
一眼望過去,全身上下都是腿。
清晨的風一吹,颳起衣擺,隱隱約約露出米白色熱褲的邊沿……
無法不勾人遐想。
商楚別開眼。
安冉笑著湊近他:「商楚,你穿西服,熱不熱?」
她神態自若到他們好像只是七分鐘不見,而不是七年。
商楚胸口有點兒悶,他抬腳步:「熱。」
十多分鐘後,安冉蜷在冷氣十足的候場室沙發上瑟瑟發抖:「商楚,我冷。」
商楚作勢擦了擦額角:「我熱。」
安冉往他身邊一挪再挪,恨不得把兩人之間的空氣全部擠走。她伸爪拽他的衣袖:「商楚,我真的很冷。」
商楚瞥了她一眼,淡淡「哦」了聲。
安冉磨了一會兒牙,不管不顧撲到他身上開始扒他的西服外套。
候場室裡幾乎全是江城隊裡的棋手,本來見商楚帶著一個全身上下除了腿還是腿的美女過來就已經是驚奇的不得了,全都揣著蠢蠢欲動之心想要過來起鬨,但是礙於他一貫的脾氣,沒一個人敢上前來問。
商楚的脾氣就是:除非他主動張口,賽前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說話。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棋手們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大,全都烤在他們身上。商楚全然沒有一點兒自覺性,只是默然坐著,任由她胡來,眼裡眉梢彷彿還很享受。
廢話,被美女扒衣服,擱誰誰不享受?!不享受的全他媽是山路十八彎!
安冉利落地把他身上的西服外套扒下來,包粽子一樣把自己裹進去。
商楚斜睨著她,眼角上挑戲謔說:「從你扒男人衣服的熟練程度來看,這些年你在美國沒少扒那些洋鬼子的衣服吧。」
「商楚,我……」安冉雙眼閃躲,小聲訥訥說:「我和我媽只在美國待了三個月,後來去了義大利,這幾年一直都在義大利。」
商楚看著她,眼角猛地往上挑了挑,又瞬即耷拉下來。
「這個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說。」安冉探手指戳他胳膊,帶著討好諂媚的笑,「商同學,我只扒過你一個人的衣服,以後也只扒你一個人的衣服。」
商楚偷偷籲出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往對局室走。
安冉跟著站起來,踮腳貼著他耳朵吃吃笑:「商同學,你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能聽我說這些話,一聽耳朵尖就紅。」
商楚耳朵又燙又癢,偏偏安冉一直有意無意對著他的耳朵呵氣。他瞳孔縮了縮,想起以前她總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偷在他臉頰上啄一下,他拿眼瞪她,她就會彎起雙眼不知羞地說:「商同學,我只親過你一個人,以後也只親一個人。」
商楚微微合了下眼,把所有情緒壓回去。他抬手摁住她的腦袋,把她推開:「想進去看下棋就閉嘴。」
安冉彎起雙眼,乖乖抿唇,老老實實一路跟他到對局室。商楚向左走了兩步遠,回頭一指:「觀賽券在口袋裡。」
安冉把手伸進右側口袋,掏出觀賽券時,商楚已經走遠。現場觀棋的人滿打滿算不到三十個,安冉捏著券對號入座,這種觀賽券怕是拿錢也買不到,一股棋手家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而她的位置恰好正對第三臺主將位。
開賽的時候,安冉才後知後覺發現,現場所有棋手都是統一的黑色西服套裝,唯獨商楚一人上身只著白襯衫,因為他的西服外套正裹在自己身上,現在去給他送,顯然已經不可能。
安冉忐忑了不過兩秒,隨即釋然。
穿白色襯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