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似乎還要說什麼，紀荇煙打斷了他，「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如果你非要這樣做，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紀明沉沉地喘著粗氣，最後掛了電話，他雖然什麼也沒說，紀荇煙卻知道，他明天不會再去了。
這樣最好，母親大概也不想看見他，一個出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根本不配站在母親的墓前。
等她打完電話，顧景禾才走到她面前，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擺。
「荇煙，吃飯了。」
紀荇煙轉頭看著她，客廳裡面沒有開燈，此時房間裡較為昏暗，外面的燈光照進來，紀荇煙的臉頰一半明一半暗，眼神尤其慎人。
她的目光裡透著十足的冷意，像潛伏在黑暗裡的惡魔，只等一個最好的時機，能一口咬斷敵人的喉嚨。
顧景禾嚇得抖了一下，這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覺得，現在的女主讓人慎的慌。
但儘管害怕，她卻沒有離開，反而靠的更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紀荇煙的臉頰，像紀荇煙平時摸她那樣，動作輕柔，透著安撫的意味。
「荇煙，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去吃飯好不好？」
紀荇煙磨了磨牙，顧景禾的手還放在她的臉頰上，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她心裡一緊，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紀荇煙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唇也壓了下來，距離顧景禾只有一指的距離。
顧景禾心裡土撥鼠尖叫，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女主怎麼總喜歡湊這麼近說話？
害她每次都要努力控制自己，免得稍微一忍不住就親上去了。
紀荇煙難道不知道她自己的嘴唇有多誘人嗎？
紀荇煙不知道對面這人究竟在想什麼，她用手指扣著何小禾的手腕，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你剛才都聽見了？」
按理來說，被她聽見了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紀荇煙是該感到生氣的。
可她看著何小禾明明害怕，卻還要鼓起勇氣安撫她的樣子，心裡就一點兒都不惱了，只剩下了酸，還脹脹的，似乎有什麼壓抑的情感要破土而出。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既然怕就躲開，躲的遠遠的，為什麼還要靠近她？
顧景禾在她的注視下抿了抿唇，「我聽到的不多。」
要是說自己什麼也沒聽到，那也太假了，她確實是聽見了，但她不能讓紀荇煙知道，自己究竟聽到了多少。
她吞了吞口水，「荇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我知道我太弱了，不能幫你趕跑壞人。」
「但是…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可以在我身上發洩出來。」
顧景禾說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她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有點太曖昧了。
什麼叫在我身上發洩出來？
這真是她一個直女能說出來的話嗎？
都怪系統。
系統莫名其妙身上中了一箭，委屈得不行，這能怪它嗎？
分別是宿主自己心智不堅定，早就已經彎了，還不承認。
紀荇煙聞言，低笑了一聲，「在你身上…怎麼發洩？」
顧景禾紅了臉，還要努力解釋，「你可以…捏捏我的臉。」
紀荇煙挑眉，「就這？」
呸，就這還不夠嗎？
你這個lsp。
顧景禾吐槽歸吐槽，臉上還要露出羞澀的表情，眼神也有些躲閃。
「其他地方…也可以。」
紀荇煙呼吸沉了沉，「比如呢？」
有完沒完了，小姑娘？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