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車庫。」
丟下這句話，顧景禾便先帶著紀荇煙去了醫院。
她手臂上的傷還好，只在皮肉，沒有傷到骨頭，就是包紮之前需要消毒，顧景禾忍不住嘶了一聲。
明明剛才已經覺得不痛了，結果被這一刺激，那股疼痛又開始翻湧上來。
但是下一秒，顧景禾就有些後悔，因為紀荇煙聽見她的痛呼聲以後，眼淚流得更兇了。
顧景禾只好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捂住了紀荇煙的眼睛，「別看。」
紀荇煙卻扒開她的手，「你別動。」
她的語氣聽起來兇巴巴的，聲音裡卻帶著哭音。
可憐兮兮的。
顧景禾只好柔著聲音說道：「不痛。」
她只有手臂受了傷，其他地方都沒事，不需要住院，只要把傷口包紮好就行。
回家的路上紀荇煙一直沉默，顧景禾手臂受了傷，精神有點疲憊，也不想說話，但兩人還是靠的很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因為手臂受了傷，不能碰水，洗澡是在紀荇煙的幫助下進行的。
如果是在以前，紀荇煙早就對她動手動腳了，但今天她卻很沉默，動作也很溫柔，生怕弄疼了顧景禾。
顧景禾剛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後面，她好像又聽見了紀荇煙的哭聲，轉身一看，紀荇煙果然又在抹眼淚。
顧景禾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荇煙。」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需要感到自責。」
「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
紀荇煙搖了搖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受傷。」
顧景禾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淚，「如果今天受傷的是你，我同樣也會很難過。」
「荇煙，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紀荇煙吸了吸鼻子，她今天哭的次數，比她以前好幾年哭的次數加起來都多。
「不要哭了，看見你哭，我也會很難過。」
顧景禾拍了拍她的後背，「替我穿衣服吧。」
洗漱完以後，兩人躺在床上，顧景禾手臂還隱約作痛，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睡不著。
紀荇煙也沒睡，她在顧景禾身邊躺了一會兒，突然翻過身摟住顧景禾的腰肢。
「景禾，咱們來做吧。」
顧景禾：？？？
「今天太晚了，休息吧。」
她今天真的已經禁不住折騰了，手臂還在痛，精神也很疲倦，她現在就想躺著好好休息，不想做什麼。
紀荇煙搖了搖頭，「不是我來，是你來。」
顧景禾愣了一下，她的語氣有些猶豫，「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嗯，就是你一直想著那件事。」
紀荇煙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來吧，好不好？」
但凡沒有發生今天的這些事情，顧景禾肯定就一口答應了，可現在她卻猶豫著，過了幾秒鐘，輕輕搖了搖頭。
「荇煙，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紀荇煙現在的情緒明顯不對，做出來的決定也不一定出自她的真心，況且兩人現在都沒有心情，她的技術也沒有練起來，實在不合適。
紀荇煙又紅了眼，「你要是累的話，可以躺著，我自己來。」
顧景禾艱難地吞了吞唾沫，她彷彿看到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在像她招手，她卻不得不推開。
這損失太大了。
「荇煙，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太好，等下次我們倆都準備好了…」
紀荇煙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錯過了這一次的話，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顧景禾：！！！
不帶這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