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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這處莊子,將來做什麼用啊?”餘舟問道。
“一直閒著,想不出什麼用處。”裴斯遠道:“我爹銀子多花不完,在京郊買了不止一處莊子,他平日裡和我娘又不來京城,我一個人一年四季輪著住也住不完啊。”
餘舟想了想朝裴斯遠道:“若是這處莊子一直閒置著,你可以建一處醫館啊。到時候只接診需要開刀的病人,陛下賞的銀子,可以用來培養其他大夫,蓄養將來給新大夫試剖用的牲畜。”
“好主意啊!”裴斯遠笑道:“餘賢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生意頭腦。”
若是此事成了,那裴家這醫館就可以成為整個大淵朝內,唯一專門給人動刀的醫館。
雖說條件有限,這和現代社會的醫院沒法比,但總歸是給某些需要動了刀才能活的病人,帶去了一絲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莊子那邊一切落定之後,裴斯遠便帶著餘舟去了一趟。
而在他們之前,陳喧已經派人將濯音接了過去。
“這裡住著還習慣嗎?”餘舟朝濯音問道。
“很清靜。”濯音道。
來莊子裡的時候,濯音將琴也帶了過來。
餘舟和裴斯遠過來的時候,他正在調音。
“我教你彈琴吧?”濯音突然朝餘舟道。
“啊?”餘舟忙擺了擺手道:“我不行,我很笨的。”
“你可不笨,你只是不像其他人那麼聰明而已。”濯音道。
餘舟忍不住失笑,心道沒別人聰明不就是笨嗎?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裴斯遠,裴斯遠衝他挑眉一笑,拈了一顆果脯塞到了他嘴裡。
餘舟含住那枚果脯時,嘴唇不小心在裴斯遠指尖上擦過,惹得裴斯遠登時有些不大自在。
“來,你坐這裡。”濯音朝旁邊挪了挪位置,示意餘舟坐在他方才坐著的地方。
餘舟自認沒什麼音樂天賦,但還是依言坐了過去。
“這隻手,像這樣按住琴絃,這隻手這樣……”濯音耐心地跟他說著。
餘舟依言在琴絃上輕輕一撥,果然發出了一聲琴音。
裴斯遠坐在不遠處,目光一直落在餘舟身上,半刻都沒有挪開過。
“哎!”濯音動作突然一頓,一手按在小腹上,“他方才踢我了。”
“是不是因為我彈琴太難聽,他不高興了?”餘舟笑道。
濯音聞言被他惹得失笑不已。
說話間,便有人抬了個箱子過來,裡頭是給濯音送的衣裳。隨著他身量不斷增加,先前的衣服已經有些穿不上了,負責打理他飲食起居的人便去給他置辦了幾身新衣裳。
“你要不要試試??”餘舟問道。
“也好。”濯音扶著餘舟的手站起身,問道:“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餘舟忙點了點頭,接過小廝遞來的一件衣服,跟著濯音去了屏風後頭。
裴斯遠擰了擰眉,像是不大放心似的,起身走到了屏風旁邊立著。
知道濯音要換衣服,他便沒有進去,但他站著的位置離屏風很近,可以隨時留意到餘舟的動向。
“四個月以後,基本就不怎麼用得著腰帶了。”濯音解了外袍,露出了輕薄的裡衣。
餘舟遞過新衣服給他,打算幫他穿上。
濯音卻看向餘舟,問道:“你想看看嗎?”
“啊?”餘舟一怔,一時沒太反應過來。
屏風外的裴斯遠擰了擰眉,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我的肚子,你想看看它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濯音問道。
“這不太好吧?”餘舟開口道。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