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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京城之後,裴斯遠便吩咐車伕直接去了江月齋。
江月齋的掌櫃和夥計許久沒見兩人,如今一見之下忙熱情地迎了上來。
裴斯遠帶著餘舟去了樓上雅間,又隨手點了餘舟愛吃的菜。
雖說他自己家的廚子比江月齋的廚子手藝還好,但這些日子因為顧忌著餘舟的身體,廚房所有的飯菜都偏清淡,吃得餘舟嘴裡快淡出鳥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進城太醫他們這樣可以給病人動刀的大夫。
“我聽小姜太醫說過,京城大富大貴的人家,生了病都是將大夫請上門,或者府裡有大夫。”餘舟道:“但是尋常百姓生了病,就只能來醫館看。”
不過如今這個時代,因為只有中醫沒有手術之類的需求,所以大部分病人都是診過脈取了藥就回家,並沒有住院一說。但是很多的病症,若是沒有人專門看護照顧,很容易越拖越厲害。
餘舟甚至懷疑,古代社會人均壽命低,跟這個不無關係。
畢竟,哪怕現代社會,一場流感若是治療不及時也可能要命,更別說這裡了。
但是如果能住院的話,是不是很大程度上就能避免一些這樣的問題?
餘舟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異想天開,便收住了話頭。
不過裴斯遠卻將他這番話聽進去了,且還忍不住仔細琢磨了一番。
離開尋歡樓後,兩人便回了裴府。
餘舟小睡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醒了。
“累嗎?”裴斯遠朝他問道:“不累的話陪我進宮一趟,明天我再陪你回餘府。”
“進宮?”餘舟聞言一怔,問道:“咱們還要進宮?”
“餘舍人,你如今可還拿著朝廷的俸祿呢?”裴斯遠笑道:“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去陛下面前點個卯?”
餘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要進宮,當即有些無措。
他心想,他如今這樣進宮能幹什麼?
“放心。”裴斯遠命人取來了餘舟的官服,親手替他換上。
他這些日子看慣了餘舟穿便服的樣子,如今一見他換上官服,只覺得十分新鮮。
大淵朝官服的制式非常規整,穿在人身上的時候,會將人的氣質稱得比平時更端方几分。而這官服穿在餘舟身上,則讓他比平日裡看著更添了幾分乖順,令人看了更想逗他。
裴斯遠難得看人穿著官服,絲毫沒穿出官架子,反倒穿得乖乖巧巧,便忍不住多看了餘舟幾眼。這麼一看他便有些上癮,目光落在餘舟身上半晌都沒捨得挪開。
“你穿官服也好看。”裴斯遠突然開口道。
餘舟聞言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目光在裴斯遠的武服上看了一眼,道:“你穿武服也好看。”
他這話倒也不是單純的你來我往的奉承,而是心裡話。
裴斯遠穿著武服的時候,確實也挺好看,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凌厲。
但如今他和對方已經熟悉了,所以並不會因此而害怕對方。
“也不知道這麼些日子沒見,陛下有沒有想我。”
兩人一起進了宮,餘舟看著有些緊張,裴斯遠卻還有心情揶揄對方。
到了御書房之外,兩人便頓住了腳步。
門口守著的宮人見狀忙進去彙報給路知南。
路知南正握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聞言一怔,“他帶了餘舍人?”
“是啊,裴副統領和餘舍人還一個穿了武服,一個穿了官服。”宮人忙道。
路知南挑了眉沒再多說什麼,讓人將兩人宣了進來。
進了御書房,兩人一同朝路知南行了個禮。
餘舟太久沒見路知南了,今日竟稍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