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又看看天色,也是一臉嚴肅地符合:「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去後面的車裡搬點器材回來壓一壓,你就坐在車裡不要動。」
他開始沒把唐湖這種走關係進組的藝人當回事兒,但拋去那層偏見後,倒也不是故意討好才這麼說。
對這種男人而言,如此想法倒不一定是刻意歧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有些危險的事情不應該讓女性去做。
簡單來說可以,歸納為「女人不能幹這種事,我來幹」,而不是「女人不能幹這種事,呵呵,廢物」。
這也是直男和直男癌的通用區分標準。
唐湖卻由衷的為直男的智商感到悲哀:「我也沒想幫忙啊,但是你為什麼不多叫幾個人坐進來呢?」
就她這個體重,在暴風天氣裡離開車也得被吹跑,為什麼要想不開去搬貨物?萬一出事的話就不是幫忙,而是添亂了。
木遠:「……」
臥槽,真是有道理。
他剛才的思維跑偏,所以一時竟然沒想到這點,尷尬地抓起無線電對講機指揮:「咳咳,後面的車能聽見嗎?我這裡自重有點輕,來兩個人過來坐。還有那幾匹駱駝,比車還貴,必須看住了!」
隨著他的指揮,六輛越野車以極慢的速度開成一個包圍圈,將租來的駱駝圍在中間,靜靜等待這陣沙塵暴過去。
唐湖所在的車裡又坐了兩人,雖然顯得擁擠,不過比剛才穩多了。
窗外狂風呼嘯,兩三米外的地方便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沙粒無孔不入的從車門的縫隙裡鑽出來,很快積了薄薄一層灰塵。
「閒著也是閒著,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木遠為了挽回自己剛才掉線的智商,輕咳一聲,主動開口打破空氣裡的沉悶。
唐湖正拿了一張濕巾擦拭扶手上積灰的地方,正好有些睡不著,感興趣地抬頭:「木導說吧,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劇組是最迷信的地方,開機時都要挑個良辰吉日上香祭祀,免得在拍攝過程中-出現什麼血光之災,僥倖平安地拍完戲份,又得擔心會不會在過審的環境上被卡。
木遠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開口道:「我還是學生的那會兒去拍一部微電影當畢業作品,拍攝過程還算順利,但每天晚上檢查攝像機,都會發現一幀自己根本沒拍過的場景,場景裡也沒有出現任何人。」
「後來等我拍完,嘗試著把所有的幀數剪在一起,才發現那是一個逐漸上移的第一視角,開始只是普通人眼睛的高度,最後高得像掉在房樑上,我才知道,那拍得是某個人上吊自殺看見的最後景象。」
這個恐怖故事剛說出來,車廂內悶熱的氣溫登時下降幾度,冷得徹骨。
「木導,我求求你閉嘴吧!」
蔣天光雙手合掌不斷哀求,為了適應角色而特意曬黑的臉都變得慘白。
他老家那邊從小就講究這些,說白了就是資深迷信世家,此刻被導演嚇得寒毛直豎。
「哈哈哈,我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別在意。」木遠方正的臉上迅速揚起不正經的笑意,又去看唐湖的神色。
唐湖一臉冷漠,拉開防護衣的拉鏈,將裡面失效的降溫冰貼撕下來:「既然木導說到這個,我也突然想起自己曾經遇到過的一件事。」
車裡的人安靜下來,專注地聽她說話。
「我以前拍戲的時候住過一個很偏僻的酒店,你們都知道吧,有種說法是酒店走廊裡最後一個房間不太吉利,大家都儘量避免入住在最後一間。」
唐湖的聲音不疾不徐,有種空靈感:「但我那時候還不夠出名,所以劇組就給我安排了最後那個沒人要的房間,其實真住進去了也沒什麼,只是屋子裡有個特別大的衣櫃,我在裡面睡的第一晚,便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