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進度已經不錯了,有的時候一進組就正好趕上大情緒場景,沒有鋪墊直接開演,入戲更困難。」唐湖說話時從助理手中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溫熱的羅漢果茶潤嗓子,「我趕緊補充點水分,省得到時候哭不出來。」
李若川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做些什麼,只能幹巴巴地起身鼓勵:「加油。」
唐湖心懷不軌地放下杯子,準備摸摸小手:「光加油沒有,我們要不要去旁邊的休息室來一……」
「……你夠了!」李若川手忙腳亂地捂住她嘴巴。
上班就好好上班,他在工作時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嗎?
沒有!
這就是霸道總裁和磨人妖精的區別。
唐湖深以為然,覺得自己應該更嚴肅認真的對待這部戲,正好聽見導演在叫人,於是放下杯子匆匆跑回片場,繼續醞釀情緒。
李若川坐在小馬紮上,接著看她演戲。
鏡頭和燈光重新佈置好,楚鶴坐在監控器前示意演員正式開始。
男主角程加君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對面,攝像機就架在桌子上,這一遍雖然不會給他鏡頭,但表情也沒有絲毫放鬆。
他搓了搓鬍子拉碴的臉,沉聲說:「對不起,我沒有為她做些什麼……」
唐湖斂著一雙麻木的眼睛,不斷湧出淚水。
如果她這時候表現的激動一些,對著警察大吼大叫,斥罵他們為什麼不作為所以才逼著自己去殺人也好,只可惜這些通通都沒有。
她只是平靜的坐在那裡認罪伏法,連控訴也相當剋制,只是平靜的透過鏡頭問觀眾。
「……什麼時候,她才可以不用死呢?」
這段戲份採取一鏡到底的拍法,中間不切,長達八分鐘的單鏡頭表演將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演員身上,於是必須依靠演員的微表情來讓畫面不那麼單調。
但偏偏楚鶴否決了唐湖的一切激動情緒,每一遍都哭得挺好,可是他就是覺得還不夠。
這條反反覆覆拍了數遍,直到唐湖眼皮微腫,聲音沙啞,臉上寫滿藏不住的倦意。
楚鶴對她現在的模樣相當滿意:「不錯,保持這個狀態再來一次,拍完收工。」
唐湖的思想已經進入機械狀態,聽到這句話才打起精神,集中精力拍了最後一條。
楚鶴坐在監控器後,眼睛裡布滿血絲,強打著精神揮揮手:「回去吧,明天換場地繼續。」
他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實際上年過五十,已經不適合熬夜,向木遠交代了一下工作,也準備回去休息。
「各位老師辛苦了。」
整個劇組繃著的一根弦得到放鬆,互相打著招呼收工。
「……終於拍完了,我去換衣服。」
唐湖擦乾淨眼淚去更衣室,五分鐘後換好衣服出來,跟等了許久的李若川一起回去。
最後一幕戲力求真實,所以她並未化妝,只是稍微描了描眉毛,洗把臉就能休息。
一輛低調的二手本田從片場開回酒店。
唐湖癱在後排座位上,一身正氣的撫摸李若川的小臉:「這位同志,我想跟你探討一下科學發展觀對生產力的促進作用。」
「……!」
前方開車的助理差點把剎車當成油門。
李若川抓住她的手:「還是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吧,我覺得你今天探討到一半就要睡著了……」
反覆調動情緒相當消耗精神,唐湖其實累得不輕,順勢靠在他肩膀上假寐。
這樣安靜也挺好的,以後只許他抱唐湖,不許唐湖反攻,不然他就扯著小奶音跟她講道理。
唐湖伏在他肩頭待了片刻,突然伸手緩緩撫摸李公子的腰肢,一路滑到大腿,然後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