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某些狗血情感大戲裡,木遠的形象就是那種被xx瞭然後回家一邊拼命搓洗身體一邊嚎啕大哭說「不,我不乾淨了」的智障角色。
「我就不說要麼能拿獎要麼能賺錢這種話了, 錢不好賺, 獎也不好拿, 但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的並不單單你一個,憑什麼只有你特別有原則?」
唐湖單手撐著桌面,極有壓迫性的俯下身體:「即便是鄭山卿現在找我去拍電影,只要專案夠好,我肯定笑得比春花還燦爛,以前的過結算個毛。」
她出道以來接到的角色幾乎沒有重疊的,雖然沒有固定人設不容易炒熱度,但是積累的是口碑,《風沙》女主的複雜程度不輸於《骨與魂》,兩部片子下來也可以證明實力了。
可惜未能在院線上映,網路曝光度雖然夠,卻少了對一個演員來說最重要的檢驗票房的能力,總之飛升是飛不動了,她比誰都想弄死鄭山卿。
木遠下意識一縮脖子,過了片刻,才想起維護導演的威嚴:「我儘量試著去剪輯吧……片子都拍完了,至少得讓觀眾看見,況且你一個女演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個女孩子還沒畢業,就想辦法煽動半個娛樂圈為這件事發聲,最終讓薪月鬆口,他還猶豫什麼?
唐湖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讀出關懷下滿滿的死直男思維,果斷反擊:「你也挺不容易的,看到你之前被薪月捶得爬不起來,我就在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活得跟老爺們一個德行。」
要是說搬磚不易不輸男人也就算了,輿論戰又不關體力勞動什麼事,居然還能得出這種結論,可某些思想根深蒂固,哪怕說話的人沒有惡意,也很讓她不舒服。
江雀興高采烈的在旁邊加油助威:「打起來打起來!」
「……」
木遠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我措辭不嚴謹。」
唐湖輕蔑地側過頭:「像你們這種藝術家,要投胎投成個女的估計早被迫害死八百回了,哪有時間敏感脆弱。」
敏感脆弱的木遠無言反駁。
又閒聊片刻,她送走江雀,叫了公司內部的律師商量新合同,下午組隊前往薪月傳媒刷boss。
……
薪月總部距離798藝術區不算太遠,反正影視公司最需要拍攝場地,辦公面積倒不用很大。
過了大門,就能看見正面一堵灰白的瓷磚影壁,用乾枯花枝在上面拼出「薪月」二字,不管大股東性不性冷淡,反正這個裝修風格是夠高逼格性冷淡的。
唐湖第一次來這裡,還是競爭對手,卻受到了極為熱情的接待,直接被請進高層會議室。
不熱情不行,薪月傳媒現在的口碑跌到谷底,必須要做足表面功夫挽回名譽。
「你們來了。」
鄭山卿早就在等著,手邊放了一個泡茶的紫砂杯,面色陰沉如同死了親爹,眼球布滿紅血絲,估計這幾天根本沒睡好。
唐湖遠遠坐下,謹慎的盯著他手邊的杯子:『鄭山卿放個杯子幹啥?以他對我的恨意,說不定會在附近設下埋伏,到時候摔杯為號,刀斧手齊出,將我們這些外來人斬成肉泥……?』
鄭山卿倒沒有看她,而是等眾人坐定後先開口道歉:「木導,我們這邊的監製覺得適當修改劇情會更受市場歡迎,由此造成的後果我們承擔,還望二位諒解,我們也會給予經濟賠償,同時也希望你出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dvd版本,用於網路播放。」
雖然願意賠償導演和演員的損失,但道歉時露出胸部是常識,他不光沒有常識,還通篇避重就輕。
唐湖微笑:「那就請相關人員正式的道個歉吧,我看劇組的人來得挺全,大家是集體來還是一個個上?」
鄭山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