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和服務態度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招新人是來這裡當大爺?光是罰個獎金就想讓我息事寧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唐湖抱著手臂旁觀片刻,聽見經理說的又是和稀泥的老一套言論,涼涼的吹了口氣。
王偉男梗著脖子問:「我都已經道歉了還想怎麼樣?」
他看過網上流傳的那段小影片,正因為看過,所以才在唐湖面前肆無忌憚,甚至敢跟她的經紀人當面叫板。
這種心情不難揣摩,簡單來說不過是……「我罵你又怎麼樣,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全國人民都看過了,被罵了竟然還不知道安安份份的忍著,簡直不知廉恥!」
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應該覺得難堪嗎?
唐湖覺得自己有點悲慘,這種悲慘不是因為現在網上吵得沸反盈天,而是因為現在不得不跟這種人掰扯。
於是環視四周,指了指角落裡的攝像頭:「騷擾電話的事還沒說清楚,哪怕內線查不到具體是哪層打出來的內線,但我可以查查我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你有沒有守在崗位上。」
「我——」王偉男語塞片刻,才想到藉口,「我那時候去廁所了,真的去廁所了。」
唐湖簡直要笑出聲來:「我又沒說自己什麼時候接到的電話,就你這個智商,在懸疑劇裡當兇手連十分鐘都藏不住,再給你個機會……」
值班經理未等唐湖將話說完,攔在兩人之間,不斷沖員工使眼色:「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我回頭肯定把他開除,您別往心裡去,我還是您的粉絲呢,等您氣消了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顧客就是上帝,開門迎客的犯不著得罪他們,不過基層員工又累又難招,他說是開除,其實只是給前臺員工調換個崗位,反正唐湖住幾天後估計再也不會來這家店了。
王偉男無可辯解,可想到江雀剛才那番話,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突然有種迷之自信,從經理背後探出腦袋:「我堂堂正正的出來工作,靠自己的手賺錢,你不就是仗著被人包了才這麼看不起人嗎!」
「你說什麼呢!」值班經理提高聲音。
都怪這種拜金的女人擾亂了社會風氣,而且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估計被人看光了都不介意,要不要臉?
所以他偷偷去總臺打那通騷擾電話時甚至懷著強烈的報復快感,這種躲在角落執行正義的感覺,比在網上罵街還解氣。
「對啊,我就是看不起你找到一份工作以後不想著怎麼幹好,光琢磨怎麼利用職務之便挑事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狐假虎威一回,那多說不過去。」
唐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李若川的號碼。
電話剛打出去就被人接起,可見李若川也是深夜未睡。
他聲音焦急,估計早就聽說了網上的訊息,連聲提問:「我看媒體上說你在學校門口被人堵了,現在在哪裡呢?有地方住嗎?」
「其他的先別問,事後跟你解釋,我在鴻圖假日酒店出了點麻煩,需要你幫個小忙。」唐湖聽他這副緊張的語氣,突然有點高興,忍著笑意問,「我記得這家酒店和明遠集團有關係吧?」
她在跟明遠影業簽約的時候看過母公司的資料,明遠集團投資了不少酒店,記憶中是持有鴻途假日酒店的股份。
李若川不明所以地承認:「對啊,大概佔股37吧,算是大股東……怎麼了,這點持股權還不夠?要是多買進股權也不是不行,但證券交易所半夜還沒開門,明天行不行?」
「……給我忍住花錢的衝動!」唐湖扶額,「你們酒店的員工往我的房間打騷擾電話,於情於理你都該管管吧。」
「好的,你把手機給經理。」
李若川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現在估計全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