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便叨叨兩句?”
自家老爺子性格,徐扣弦現在清楚不過了,她扯著嘴角笑,“爺爺,我餓了,你趕緊講吧,講完吃飯。”
“其實就兩句,一是我家徐扣弦不會做飯,家務之前還會,估計現在也被歲尋慣的一竅不通了,你們多擔待。二是謝謝你們讓我放下了心結,我兒子跟媳婦兒早年離異,徐扣弦這孩子這些年也沒正了八經談過什麼戀愛。”徐老爺子懊惱的皺了下眉,有立刻展開,“我們女孩子家長不怕別的,就怕孩子被騙了,現在好了,我看也就只有徐扣弦騙你們家歲尋的份了,反正就今後多關照、常來往,講完了。”
接著就輪到了歲深講,歲深倒是乾脆利落,從椅子下拿了個紅色檔案袋就遞給徐扣弦,“來,徐二啊,這是叔叔阿姨給你的紅包。”
徐扣弦被喊到名字,下意識的站起來去接,甜甜的跟歲深道了謝,接到手裡才發覺這紅包似乎有些不對勁?
是個紅色檔案袋,封口處貼了金色燙封,印了個“喜”字。
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徐扣弦的聘禮。”
尾註有一小行字,“白雲衚衕四十九號四合院產權轉讓書。”
徐扣弦掃見,怔愣了下,站在原處。
她無名指上還戴著跟邵恩指上同款的鑽戒,在柔和燈光下熠熠生輝。
“年年有餘,歲歲平安。我就不多說了,孩子餓了就先吃飯。”白路打圓場,把徐扣弦從發呆中喚回來。
“敬酒了。”邵恩輕聲講,他單手抽了徐扣弦手裡的資料夾,給她手心塞了酒杯。
觥籌交錯之間,響起了數聲,“爸、媽,新年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也包括了徐扣弦跟邵恩喊的。
多年歲月混沌不堪,邵恩終於喊了歲深跟白路一聲父母,在這舉家歡慶的新年時分。
而徐扣弦是跟著他一起喊的。
她同他,極登對。
佳偶天成,不需要多餘的儀式感喧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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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青三代人齊聚一堂,這頓飯吃的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彷彿那些不可說的間隙跟裂痕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所有的心結都被丟擲腦後。
白路跟歲深在同徐老爺子討論婚期,而邵恩在從徐扣弦碗裡往外夾菜,白路明顯是預先打聽過徐扣弦口味跟喜好的。
桌上綜合了上一次徐扣弦在邵恩家多夾過幾筷子的所有菜式,跟新的衍生菜式。
整整一桌都是按徐扣弦喜好來的,大家又對徐扣弦喜歡的打緊,紛紛給她添菜。
徐扣弦埋頭吃,碗裡還是冒著尖。
只好暗戳戳的在桌底用指尖去戳邵恩的腿,眼巴巴的看著邵恩,又看看自己碗裡的菜,用口型說,“我吃不下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邵恩開始幫她吃碗裡的菜。
酒足飯飽一輪過後,也不知道是哪兒找的黃曆,反正還真有。
白路、歲深、徐老爺子還有歲爺爺、歲奶奶分為一組,翻閱黃曆訂婚期。